第二天。
秦淮元气满满的冲进工作厅。
迎着朝阳,在荷叶上的露珠还未干涸前,撬出已然凝固的铜艺作品,坐在后池的花室中,慢慢打磨。
细细如沙粒一般的铜屑,堆积在秦淮腿上的白布之上,如淘尽狂沙留下的金粉,光芒璀璨。
只有看到这一幕,才能体会,古人将铜称作‘吉金’的缘由。
虎头虎脑的两小只日渐茁壮,小如脸庞展开了,多了几分父亲的刚毅,小雅呢,凤眸柳眉,玲珑琼鼻,就是性格有点野,每天撵着哥哥跑,倒有点像商雅。
正在监护的商雅一脸惬意。
偶尔回头瞥一眼秦淮,温婉轻笑。
岁月静好,安稳如诗。
只有艺术家,才会在某一天清晨,出现美好如斯的画面。
手中铜器,慢慢被打磨掉了不必要的棱角,褪掉陈色。
在阳光下,渐渐迷幻,像是一束阳光,突然一反常态,变成了一朵金色的浪花。
“出人意料的惊喜啊。”
秦淮唇角微微勾起,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
这‘一朵浪花’作品上,蕴含着惯性使然的美学。
在惯性的驱使下,它卷向天空,弧度惊心动魄,仿佛下一刻,就要重重拍下!
像极了即将吞噬冲浪爱好者的巨浪。
秦淮仔细审视着这件作品。
他发现:
这种艺术形式,其实是铜金属在一种奇妙的伟力下,反重力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