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闻言很是诧异。她昨日打发了人来送信,他知道她的去向,那还去寻她做什么?难不成他以为,她会因为他昨夜里没去寻她,就觉得他是不想她,进而认为她在他心目中没有那么重要?
她也不是那种鬼、那种人啊。
嗯,对!不是。
婠婠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一夜没见到恒之,此刻想着多看一会儿,弥补回来。”
凤卿城其实有些不确定,婠婠这话是情话还是要对比他昨夜没去寻她的行为,但他的眼底唇畔还是不自觉的泛起笑意。不论婠婠是何种意思,眼下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不过他没有什么正经理由啊,要解释的完满,哄得的她开心,那岂不就要诓骗她。
就在凤卿城纠结于说实话和哄她开心之间时,扶弦出现在了视野中,那速度好似一根离弦之箭,眨几个眼的功夫已至跟前。
扶弦利利落落的落身、利利落落的行礼,一张嘴却吞吞吐吐起来,“流觞昨日捉了几只兔子,小的挑了雌雄一对儿,如夫人所言放在同一口木箱里,点了那两张符扔进去,之后...之后...”
婠婠听得就是结果,见他废话一堆还不见主题,便开口催问道:“之后怎么样了?”
扶弦涨红一张脸,伸手比划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手势,“之后那两只兔子嗅了烟气,就......”
那手势很容易就看懂。
婠婠心中那七分的怀疑登时涨到了九分九。她起身来,向凤卿城道:“我们是否要即刻回城?”
凤卿城想了片刻,道:“动作太大难免打草惊蛇,不如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婠婠的身体坐的笔直起来,连声音也跟着拔高了几分,“将计就计?”
凤卿城......
在对话停顿的几瞬间里,婠婠意识到自己神经过敏了。她微微的动动紧张起来的身体,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放松了坐姿。看着凤卿城那微微挑起的眉和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瞳,婠婠干咳两声,迎向他的目光道:“我从来都是相信恒之的,并没有想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