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反应了一会儿,痛快的应道:“行。”
这种事情,人家想要报案也在情理之中。自己去帮着做个证,算什么麻烦事情。更何况人家给的银子足抵得上他一整个夏天的收入。
摊主捧着他那副热心肠,一路与林砚说天说地说家常,聊得甚是愉快。直到到了京都府衙,见得那些衙役对婠婠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行礼问安,还唤她做“令使大人。”
摊主的思维顿就凝滞了,木偶样的做了口供,木偶样的与那些衙差盛了汤水,木偶样的挑着担子走出京都府衙,又木偶样的在京都府衙的大门前戳了好大的一会子,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按了按怀中的那锭银子。
亲娘咧,他竟赚到了夜叉的钱。
这位明大人也不似传言中的可怕,待他的态度比那些巡街的衙役可要好上几千几百倍,明明是春风似得人物,怎么就被传成了那样。
在摊主纳闷的时间里,婠婠和林砚已身在茶楼之中。
林砚特特的点了一壶清火气的冰糖菊花茶。
婠婠的火气倒不怎么大,她的注意力也还在自己的财产之上。
林砚委实的是个人才,短短几年居然就将明月山庄当年的产业给恢复了大半,且那收益数字还十分的漂亮晃眼。
婠婠亲手的倒了一杯茶给林砚,满眼的欣赏敬佩,“当年我说我赚一两便有你一文,实在给少了。”
林砚起身谢了婠婠的茶,道:“大娘子说笑,林砚只是大娘子的家奴,怎能分益。”
他说这话是发自于真心。钱财是好东西,然而婠婠给他的,远比钱财要重要、难得的多。
她带给他的是他曾经最想要的得到的尊重,还有从前从没想象过的,心的自由。
明月山庄的林大先生乃为官奴之身,此事人人皆知。那些江湖客、那些生意场、乃至官场上的人,却依旧对他客气有加。发自内心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