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婠婠已经做好准备,只要对方明确的回答出来,她就捡到个现成的理由来揍她。
萧佩兮见她这副神情,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张了张嘴竟忘了想要说的话。
婠婠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开口,心中便纠结起来:对方不说话,那她是要继续等对方说出来呢,还是立刻就动手?
在婠婠那炯炯期待的目光中,萧佩兮的思维有些粘滞起来。
事情的发展大大的出乎她的预料,眼前这位压根儿就没将自己话里的意思听进心里去,且还没有继续话题的走向。
时近午间,日头毒辣的很,照在一切物什上都反出一片白花花的刺目。
不知怎么的,萧佩兮却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她后退了两步,笑道:“雅娘爱吃的酥酪还未出屉,我去瞧瞧。”
婠婠道:“弟妹还没说明白,我如今什么身份?”
她只是说话,并未出手来拦。换到平日,萧佩兮出于礼仪也就会停下脚步,可眼下她那一双脚好似不是自己的,明明听到了婠婠说话却还是飞似得离了此处。
这情况倒叫婠婠有些呆滞了,“她怎么就跑了?”
银雀一面给婠婠打着扇,一面瞧向了萧佩兮的背影,“许是心中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罢了,银雀递上一包冰凉凉的梅子来,“夫人吃颗梅子。”
眼下追上去再问,找碴的意思未免太过明显。即便成功的下了手,难保会被被翻出真正的缘由,沾上满身的腥。
婠婠惋惜不已的拿过了那包梅子来,一边吃一边行向了松鹤院。
太夫人的年岁增长,精神却比三年前更要好,就连松鹤院的气质也变了。那些瞧着便病态的植物统统的不见了,放眼看去只几盆翠植鲜花,一盆更比一盆的精神抖擞。
太夫人拉着婠婠问了问这三年里可曾吃好,可曾穿暖,旁的话一概没提。
婠婠问过了太夫人的身体状态,又同太夫人说了些饮食天气之类的闲话,便起身离了松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