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蜂蜜沾衣,婠婠迅速的拉好了衣衫,义正言辞的道:“我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啊。我当你是姐妹的。”
凤寒听到“姐妹”二字,顿就受了刺激,条件反射的一拍胸胸脯,强调道:“男人,如假包换的男人。”
婠婠毫无异议的点头,“我当你兄弟来着。”
凤寒一脸莫名的看了看她那张泛着油润白光的脸,而后流露出满眼的嫌弃来。她伸手从婠婠的手边端起一盘瓜子,转回身出了营帐,继续的遥望着那位长腿女校尉,寻找起作为男人应该有的感觉来。
营帐后的河水奔流不停,倒映在水面的光影从星光火影渐渐的转变成了晨光云影。
婠婠一夜都没睡好,起床后先是探头张望了下赵子敬的营帐,见依然没有启程的迹象,便又缩回去好生的照了照镜子。
确认了脸上没起痘,也没起痘的迹象后,这才梳洗了走出营帐。
清晨的阳光遍洒营地,给一切的物什镀上了层淡金的光。
婠婠将一把团扇摇动的只见残影,在各个帐篷间穿行了一会儿后忽然想起了急躁易上火,上火易生痘。
于是婠婠又迎着晨风,好生的调整了一下呼吸。
此时她正站立在营地后方的边角处,微湿的风穿行的毫无障碍,视线越过篱障能看到晨光洒在宽阔的河面,泛着粼粼的光。河岸边正有一群将士在刷着马。
这些将士的年纪都不大,一面刷马一面说笑嬉戏,偶尔喊上段粗狂走调的曲儿。他们皆都赤着膊,水珠子顺着健壮流畅的肌肉线条淌下去,十足十的阳刚威猛。
年轻而具力量感的朝气满扑满斥,隔着如此远的一段距离都能鲜明的感受到。
凤寒戴着锥帽穿行过一座座营帐寻到了婠婠。
如往日一样,凤寒取了丸药捏在手里往婠婠的唇边递。婠婠却是急退两步,用团扇挡在身前,一脸小心警惕的从她指间捏过了丸药来,并说道:“别这么随随便便的,咱们还是避讳、避讳。”
凤寒听她说到避讳,顿就不自在起来。
这是她阿弟的媳妇,昨夜她怎么就觉得摸上一摸没关系呢?
她怎么就觉得,自己跟婠婠是不需要避讳的......是不需避讳,而不是不欲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