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见昭宁帝姬行过来,才要起身见礼便迎来这么一句。她当即点点头,赞同道:“没错,非是良人。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人。”
昭宁帝姬没想到婠婠会是这般答复,原本要涌出来的话尽皆塞在喉间无法再说,一时就愣在了原地。
婠婠的目光清明,面上尽是坦荡。一切都与昭宁帝姬记忆中的相差不多。
昭宁小姑娘觉的自己怕是误解了什么,似明大人这般的人物有可能会冷硬绝情,却不太可能会风流多情。她微微的垂下眼睫,掩饰着内心的不好意思。
登徒子这三个字凤寒此刻不想认,于是她将手中的杏筐向凳上一放,起身向昭宁帝姬躬礼,甚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道:“当时情况紧急,为救姑娘一时冒犯,实属无心之举,还望姑娘见谅。”
昭宁小姑娘闻言顿时气怒起来。她说他是登徒子,是指他一路之上的言语轻浮,他这样一说,倒显得自己不可理喻了。而且他什么时候救过她。
昭宁帝姬忍住了争辩的冲动,只仪态合宜的冷笑了一声,道:“你心中清楚我说的是什么。”
凤寒没再说话,只是笑了笑。
昭宁帝姬心中吞不下这口气,却也清楚自己争辩不过眼前这人,如此下去必要吃亏。莫说争辩起来不好看,这种事情越是争论与自己越是没有好处,更何况此刻还当着夜远朝的面,实在不宜继续争论这些。
既然此刻对方选择沉默,让她稍稍的占了点儿上风,她自是见好就收,不再挑起这个话题。
凤寒不再说话,婠婠也不出声,只等着昭宁帝姬开口。昭宁帝姬来此并没什么正事,来此只是为了寻夜远朝,她也没想到自己一下马车就会遇到这么一副情形。
在这大门前说什么都不方便的。
不过这也是好事。四门府衙不是随便好进的,夜远朝那般的脾性,自己来寻他,纵他会出来与她相见,也未必能与她说上几句话。
原地戳了片刻后,昭宁帝姬便挪动着脚步,在凤寒刚刚坐的地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