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这般的相处,最是舒服。
偏事难料、事难控,那样多一群人恳言进谏、甩手相迫的劝他娶她,甚至献上了数条计策,条条皆能达成目的。但他不想用,便是那条最柔和的计策他也不想用。
他那日问了她许多的话,是想着她的性情与从前有些不同,许她不似从前那般执拗,能够移情他人。相处的日久,他总能令她移情于他。
她若不愿移情,他亦是有平息此事的把握。
只是,到底心中有些意难平。
他想过她不会应允嫁他,但却没想过她会直接否认她曾对他动过一点心。
他在她眼中永远都是个孩子不成?哪怕他早已不是个孩子,哪怕她已然忘记了从前他那孩子气的模样,哪怕她不过只长了他些许十数月。
赵子暄沉默了许久,难能平复下心中的那一点闷意。
他抬起头看了婠婠一会儿,而后舒手往婠婠面前放了一只金锭。他看到她的眼睛里果然的乍现出一抹明亮光彩,而后才浮现出茫然和错愕。
赵子暄觉的心里更闷起来,他起身来道:“我心中,应该不是将你当做姐姐的。”
说罢了他转身便往屋门处行去。
他说了什么婠婠并没有留意,她的心神此刻还在那锭金子上——他居然还真拿金子来试!
婠婠抽了抽嘴角,而后拿起了那锭金,抬眼见赵子暄已经走到了门前,便忙声唤道:“官家慢行一步。”
赵子暄顿住脚步,未曾来得及想什么婠婠就已经闪到身前,伸手送回了那锭金子,“官家用钱的地方多,这个我实在不好意思贪下。”
赵子暄看了她半晌,道:“我不想勉强明姐姐做任何事,似此番的风波以后不会在发生。只是我既未曾将你当做姐姐,以后就不唤你姐姐了。”
婠婠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掌心的金锭。她在说金子的事情,他怎么说起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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