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感奇怪,随即又疑心起来——她在水里待了那么许久,又穿着湿衣裙被风吹了一路,该不会是着凉发热了罢?
凤卿城坐下身来,伸手想要触一触她的肌肤上的温度。婠婠却是立刻向后闪了闪身,义正言辞的向他说道:“不行!”
凤卿城犹在疑惑,便听婠婠又继续的道:“你这伤不宜......那什么。”
暖风中,凤卿城僵滞了片刻,而后努力的压住喷笑,倾身向前凑近了她道:“婠婠,你这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到此刻婠婠哪里还会不明白,自己方才会错了好大的一个意。
她清了清了喉咙,佯装正色的道:“我每天考虑的自然都是正正经经的大事。”
凤卿城点点头,忍着笑道:“确是大事。”
婠婠强调,“正正经经的大事。”
凤卿城轻笑起来。
日出日落最是迅速,只这一会儿的功夫,西天处已然有了些橙红颜色。
黄昏的光线太美,两人的距离太近,婠婠的那颗心脏便太过的像起一只活泼的小鹿。
她伸出一根手指来戳了戳他的肩头,道:“闪远些。”
凤卿城笑着应道:“好。”
他应着好,却是又向她靠近了些。近到了婠婠只要稍稍的动一下唇瓣便能触碰到他的距离。婠婠的心跳的愈发剧烈,竟是紧张的连呼吸也屏住了。
她闭着眼睛等了许久,也没等来什么。
重新张开眼睛后,她发现一切都还与方才一样,只除了夕阳的颜色更浓了那么几分。
她家恒之这是在玩谁也不许动的游戏不成!
凤卿城见她睁眼,便笑道:“婠婠方才闭眼睛做什么,可是思考那正正经经的大事?”
他说话时,唇瓣时时的擦过她的,微微的有些痒。那痒意由唇瓣直钻心底,自脚趾到头顶的激起一片酥麻颤栗。
婠婠极小心的调整了一下呼吸,道:“你这样,我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