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一群纨绔子还能做些什么。自然是赏景吹风,听歌姬唱曲儿,看舞姬跳舞。又或者玩些投壶掷筛的玩意儿,只是无论玩什么,都少不得乐伶清倌儿的影子。更少不得温香软玉,醉卧美人膝头。
虽是成亲之前的事情,但这话能与她老实的说来?
好像......不能。
凤卿城端起枣茶来喝了两口,十分自然的说道:“我没留意过这些,不过应该是先以香料腌制,然后再烤。”
婠婠道:“眼下哪里有香料,这不跟没说一样。”她叹了口气,托腮想了一阵,忽然又将视线移回到凤卿城的身上,“恒之?”
凤卿城笑望过来。
婠婠凑近他道:“你还没告诉我,他们烤肉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凤卿城温然笑道:“无非猜枚掷骰,或是附庸个风雅。”
他的神情举止间一派的朗月清风,坦坦荡荡,干干净净。可婠婠却越发的觉得不对。
她想了想,摇头道:“一群小郎君凑在一处猜枚掷骰、吟诗作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少点儿什么。”
那些事情只要随意一打听便能打听出来。凤卿城没想要瞒她,只是想着略去这个话题。既没能令她忽略,眼下否认是一定不行的,辩白则显得他心虚,便是没做什么也好似做了,便是只做了一分也好似做了十分。
于是凤卿城眨眨眼睛,道:“一群庸脂俗粉,比不上婠婠一根头发丝。”
婠婠......
这话她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婠婠看了凤卿城一阵,便起身去处理那些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