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立刻道:“你别动!你有伤,还是我动吧。”
说罢了婠婠起身来进了那树洞。
严格的计算,那串梧桐花是今日凌晨时分刺上去的。也不知这个时代的刺青技术有无什么讲究,方才沾到的水会不会有所影响。不管如何,多做些保护总是没错的。
婠婠先是取了一瓶药露来,凭着触觉寻到那花的位置,结结实实的涂抹了一大片上去。然后她又拿出了凤寒所给的那罐药膏,犹疑了一下依旧挑了一点擦上去。
不知道是因药露中的水分,还是因着药膏,那抹香味又轻泛出来,似有还无的萦在空气中。
处理好后,婠婠从那小箩筐里拿出一包枣泥糕。她将衣衫整理好,然后走出树洞来将那包枣泥糕递予凤卿城。
“将就着垫垫肚子、补补血。”
凤卿城伸手接过,他看了看那包枣泥糕的大小,而后在她身上好一圈的打量,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她隆起的腰腹之上。
婠婠护着小腹向后退了几步,心虚的道:“看什么?”
随即她明白了过来。她的袖袋、腰囊间哪里能放下包足有小西瓜大的枣泥糕。
她这是被看穿了吧?
看穿便看穿,反正这伪装也不是专为诓他的。她一直装着,不过是觉得让他知道他拼死救了一只箩筐,脸面上有些不好搁,而且心中也有些......
嗯,她有什么好怕的?他又打不过她,更何况他还伤着。
至于脸面,反正那玩意儿她本来也没有。
婠婠就地一坐,当着他的面将那箩筐连着里面的吃食一起扯了出来,然后大摇大摆的将箩筐放在膝上,随手拆开包肉馒头,拈起一只来吃。她瞄了凤卿城一眼,见他果然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膝头的箩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