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得想办法找出遁四门来,好生的学一学那仙玄之术。待寿数尽了回到鬼界,也好施展手段去收拾那大头鬼差一番,总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叫它给坑了。
那些美好蓝图,只想一想胸臆间便隐隐腾起些畅快之意。
瞧,活在这世上能做的事情分明那样多,快活的事情也分明那样多。她完全不必执着于多巴胺的多寡。
婠婠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吐出来。这才发觉自己纠结的连手心里都冒了汗。
她抬起手来拆了那一直绑在手上的布条。掌心感受到清爽凉意的同时,手指间有些东西随着那布条一同的脱离了,指根处顿时就觉出了一种不自在的轻快感。
那一只手上空空荡荡的,指间除了寒风来去再没什么。
婠婠低头看去,只见雪地上落着几点灼眼的红。
他予她的指环,居然碎落了。赤血玉那般坚硬的材质,就这么说碎就碎了。
愣了一瞬后,婠婠想:也罢,碎了便碎了罢。
她擦了擦手心的汗,在这星穹雪夜下长长的舒展了下筋骨,而后足尖一点便这样踏风而去。
寒风不时的吹动起一层积雪,不多时就抹去了那一串浅的如同羽毛掠过的足迹。
星子一颗颗的少了,天色蒙蒙亮起。
凤卿城自街角处转了进来,他身上的散着些血腥和止血药的味道,在这清新的晨风里显得格外突兀。
扶弦甚是忧心的在后面说道:“侯爷,您已两个日夜未曾合眼,还是小歇一下吧。想来......”
凤卿城忽然停了下来。
扶弦以为他是身体受不住了,忙忙的伸手上前去扶,却见他跳下马来,疾步行到墙角处弯腰拾起了一根脏兮兮的布条。
扶弦看着那是一根脏兮兮的布条,凤卿城却是认得出这布料是婠婠的衣袖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