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变数皆是因着他错估了夜远朝的骁勇。早知如此他该少些顾忌,直接用霹雳弹炸死夜远朝,简单干净,永绝后患。
然而错算了就是错算了,再是如何时间也倒流不回去。
那邱姓男子离开后,凤卿城独自在外书房中坐了许久。流觞端进了一盏热茶进来,呈至凤卿城的手边,道:“天寒,侯爷用些驱寒茶。”
凤卿城接过了茶来,却觉喝不下去。他只是将那茶盏端在手中,端了一阵便又放下了。
天寒,那只兔子怕已经凉了。这般的烤制之法,待搁到明日彻底的冷透,那味道便不好吃了。依着婠婠的性子,她该会回来寻他问个明白的。
“流觞,再去打只兔子回来。”
流觞一怔,再次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愣愣的看了凤卿城片刻,僵硬的点头应道:“是,小的这就去,打上一窝回来养着。”
流觞应罢,果然立即就出府奔往城外。
夜半更深,尚在城外活动的却不止流觞一个。同属一个主子,相对比而言流觞的任务是最为悠闲轻松的。其余的那些人皆在精神紧张的搜寻着四门中人的踪迹。
此时此刻,远离着汴梁城的一处荒弃驿站里。在那略显残破的枯井之下,夜远朝正自甬道的里侧向外行来。
婠婠那般一手托腮一手伸出去接雪片的姿态,将夜远朝对明婠婠的印象彻底的剥离了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脚步略略的一顿便又继续的行了过去,“你倒还有心情赏雪。”
婠婠侧头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赏雪?我只是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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