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深吸一口气,然后揉了揉眉心。白天被八卦冲击了一遍心灵,回到家里还要不停的套路、反套路,今儿还真是过得精彩纷呈。
银雀一直在留心的观察着婠婠的神情,见她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不过也不算太差。迅速的想了想,银雀决定便是此刻坦白了。不然再拖下去,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认错这种事情拖得越久便越是不好。
银雀跪下身去垂头说道:“夫人,奴婢有错。”
婠婠被她这忽然的动作一惊,“又怎么了?你先起来。”
银雀不敢起身,但夫人发了话不起又不好。于是她选择先起来,待会儿夫人发火她再跪就是。银雀起身来,稳了稳神终于是把那憋了两日的话说了出来,“夫人,那只小鸡是被奴婢喂撑死的。奴婢这几日一直想要同夫人说,可总也寻不到夫人得闲的时候。”
婠婠有点反应不过来,“撑死的?”
银雀点头,“是。奴婢投米的时候投的太多了些。”
婠婠道:“你把那些小鸡仔都拿来我看看。”
银雀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的福了福身,到竹林边上取了那只大竹筐进来。
婠婠仔细看了看,见那三号四号小鸡仔依旧坚挺的活着。她想了想又叫银雀取了一根银签来,刺破了手指将剩下的五只小鸡仔全部喂了点血。而后吩咐银雀将小鸡仔拿回竹林边养着。
银雀是越发的看不明白了。晕头晕脑的福身应了声“是”,又道:“请夫人责罚。”
婠婠正仔细的观察的那根银签子,听她这话后抬头来瞧了瞧她,道:“一只小鸡仔罢了,怎么就吓成这样。以后少喂点就是了。”
银雀福身谢了声“谢夫人宽恕。”便就云里雾里的出了屋。
这小鸡仔不是夫人心爱的宠物吗?看起来好像不是啊。
银雀晃了晃头,令自己清醒了起来。管它是什么,反正夫人不罚她这就是好事儿。
心中的大石落了地,银雀一身舒畅的将小鸡仔安置好,而后回房去舒舒坦坦的躺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激动的想哭:终于能睡个安心觉了。
凤卿城回到卧房中时,婠婠还在灯下仔细的观察着那根银签子。
见他进来婠婠下意识的别过了身去,不去看他也尽量的不叫他看到自己的脸。凤卿城却就偏偏要走到她面前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