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原本以为他家侯爷会义正言辞的拒绝的。
毕竟这个点儿里,汴京城中不仅仅只有那些干正事儿的锦衣捕快,还有许多出来用饭闲晃的。锦衣捕快的嘴巴是严实,可那仅限于朝中正事。他流觞敢拿名字担保,他家侯爷这要是真的进来了,不消半刻钟,这事儿就得传到他家夫人耳朵里。
可是、但是、然而,他家侯爷居然就进来了。
进来了!
即便是他跟在后面再三的明示暗示,他家侯爷也还是头也不回的进来了。完全不顾忌东窗事发后可能会遭受到的一切。
流觞阻止不了,只好就硬着头皮紧着皮子的跟着进了来。他想象了无数画面,每一个画面中的侯爷都比几年前那次还要惨。
那年夫人揍侯爷是因为侯爷阻碍了她办案。当时也是三下五除二的打完,就直接扔下了楼。这次可不一样啊。他家侯爷这是寻在小倌儿啊。哪怕是寻小姐都比寻小倌儿好吧。
从前侯爷可没这嗜好啊。这传出去,那些好事儿的人岂不是要说是夫人把侯爷逼成了这样,要笑他家夫人在他家侯爷眼中比不上一个小倌儿像个女人?
这要是再叫夫人听到了......
流觞不敢继续想。他甚至做好了被殃及、一同被当沙包捶的准备。他是怀揣着一种风萧萧兮的悲壮心情,跟随着他家侯爷迈进了这家南风馆的。
再接着的事情,他就更加的不明白了。
他家侯爷顶着这么大的危险进来,居然就是叫这娇媚的小倌儿给他流觞捏腿捏脚。
他们家侯爷该不会是存心找刺激的罢。就想着回去挨夫人一顿揍是怎么的。还是说他家侯爷在长年累月的惹事闯祸中寻找到了某种乐趣,日子乍然的正常平静下来,就开始受不了啦?
在流觞的揣测发懵中,那娇媚的小倌儿,也就是苏珑等着的那位如梦公子开了口。
他含着笑意问道:“折辱我来出气,这不是你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