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城笑起来,那似醉非醉的桃花瞳中越发的一片朦胧,仿若春日暖阳里的一泓湖水。只这一眼便看的婠婠心荡意牵,不知道心脏要漏跳了几拍。
他很快便直起身来,在桌案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随手拿了一卷话本子来翻看。
婠婠见那双眼瞳离去了,与她的距离变得远起来,便就立刻站起身,手臂撑着桌案将大半个身体跃过了桌面来。在她将要凑近了凤卿城时,却见他转过头来,面带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他眼神清明,略带了些许的疑惑。
婠婠顿时清醒了过来,——这要真的凑上去,该超出男神的接受范围了吧。就是亲一下眼睛,那在古人眼里也应该是奔放太过的吧。
婠婠一屁股落回到座位上,闷头黏起信封来。
凤卿城的唇角挑起一抹笑意来,不过很快的又被抑住了。
夏夜无风,冰缸外凝结着的水珠子一滴滴的滚落着。
与定北侯府隔了数条街道的秦王府内,秦王妃才刚放入汤壶的那口冰缸亦是在淌出着条条水线。
秦王才刚沐浴完毕,正坐在凉榻之上拿了一本厚厚的书册看着。见秦王妃端了一碗冰镇银耳汤来,便暂将那书册放在膝头,接过了汤碗来。
夫妻俩闲聊了几句后,秦王妃忽转了话题,“我怎么忽然觉得,阿爹今日唤我入宫不是为了嘱咐我协助宫宴一事。”
秦王抬起眼睛来望着妻子,“那星儿觉的阿爹唤你去是要做什么?”
秦王妃道:“阿爹问了我你的起居,又问我你近来可曾犯了咳疾。然后看似顺嘴的问了一句,他问我看着大表弟和表弟媳之间相处的如何?我本来想着,这婚事是他赐下的,他这样一问也不奇怪。现在再想,又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秦王默了片刻,喃喃着念了声“咳疾”。他的思绪瞬时的回到了久远的岁月的另一边,却又很快的转了回来。他向秦王妃道:“寻个机会,提醒一下表弟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