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笑起来,转而说道:“那个小娘子是包老将军的孙女,自小与恒之一处长着。包老将军曾在京都养过两年伤,那两年包小娘子几乎要长在了定北侯府。”
“不过那也都是他们小时候的事儿了。”喝了一口荷露茶后,秦王妃又道:“恒之那孩子人是天真了些,好玩乐、爱胡闹。但生的是当真的好。又有着这样一个身世。莫说是远在北地的,就是这京都之中明知道他做的那些事的,也不乏对他起了情思的小娘子。
似今日这番事情,少不得日后还会有。若我是表弟媳,今日便就一通硬拳抡下去,换个日后的清净。”
婠婠听得一阵佩服。这位秦王妃看着温柔可亲,原来内心里是这般的狂野彪悍。
婠婠的口气中颇有些赞叹之意,“受教了。——只不过是看着这些小娘子如花似玉的,有点不忍心下手。”
秦王妃一滞,“我还以为表弟媳会说,不动手是给我这个表嫂面子。”
秦王妃并不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但她身上总有那么种可亲的气息。说起话来也使用婠婠最为头疼的那种太极皮球**,因而两人相谈也是融洽开怀。
正说话间忽闻一阵巨响自远处传来。
除了最初的几道惊呼声,这些官贵夫人、小娘子表现的也是镇定。婠婠却是坐不住身,当即告辞而去。施展着轻功,疾风样掠过开满莲花的水面,足尖在一旁的屋脊之上轻轻一点,直直的往那发出声响的地方飞去。不过两个眨眼便就再望不到她的身影。
在场也有不少将门出身的。当即便有人赞叹道:“我们这些弓马功夫,到底比不上真正的高手。”
说这话的人恰好立在包小娘子座位的不远处。包小娘子就这么对号入座了,心中的气恼更盛起来,她噌的站起身来,还未曾说什么便被那湖水样美丽的大美人给拉住了。
小小的插曲在萌芽中被掐断,少了天门总捕这般异类的人物,宴会越发的洽合起来。
至于那巨响声,听着远得很,定不会是在城中。这些夫人、小娘子们虽心中也是有些担忧,却仍还是将此事抛到脑后,专心的织造着眼前的关系网。毕竟震破了天也那也是金吾卫和天门的事情。
且说婠婠一路奔到那发出巨响的地点,只见遍地的破碎的彩绸和一大片被毁的面目全非的农田。
金吾卫的人并不在,只有几个锦衣捕快在那里。见得婠婠过来,几个锦衣捕快皆是俯身一拜,领头那个直接就说道:“今日定北侯、姚小将军、云相爷家的小郎君和一众的小衙内们聚集在此处要斗焰火。因位置距农田甚近,守门的城将便报了京都衙门。京都衙门的人唤了金吾卫同来规劝,不知怎么就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