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倒满,婠婠放好茶壶。俯下身来趴在桌上,托着腮凑到了他的面前来,“恒之在发什么呆?”
这距离,说话的气息都扑到了他的面颊上。
那才刚消散的气氛又丝丝缕缕的回了来。
正在此时,屋子外忽然扬起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响亮声音:“水瓢,回来冲碗筷。”
时近暮食,这个时候冲洗碗筷不是为了清洗而是为了再清洁一遍,以便盛装饭菜。
院子里的脚步纷杂匆忙起来,果然不消片刻便就听到银雀在门外问道:“侯爷,夫人,暮食可还是要在竹林里用?”
婠婠并不做声只望着凤卿城,凤卿城亦是望着婠婠,等待着她定主意。
良久的安静之后,门外再次响起了银雀的声音,“侯爷,夫人,今日可还是在竹林摆暮食?”
凤卿城并未改变姿势,只是笑起来,“随夫人的意。”
婠婠亦是没有改变一寸位置,扬高了声音说道:“摆到屋里来。”
门外的银雀终于得了话,转身去操持着摆饭前又忍不住的瞄了眼身前的那两块掩的密密实实的门板。
这大热的天儿,夫人和侯爷一进门就进了屋还将门窗关的那么严。方才请示又是半响得不到答复。那两位是在里面做些什么呢?
银雀的丰富联想叫她顿觉羞羞哒。
她无声的轻咳了几下,佯作无事的转回身离开了。她并非是婠婠从官牙里买出来的,她与金莺一样是在陶香黛的牙行里出身。想当初在牙行时,她是比金莺要高级上许多的丫头。
金莺的眼光好,才能有今日今日的地位。这一点她是服气的。但是心中多多少少的还是有那么一点介怀。这种羞羞哒的事情,金莺那种小丫头如何会知道,又如何会处理?
银雀自觉终究还是自己才有大丫头的风范能力。带着这种优越感,她自我感觉良好的走向了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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