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情境,嗑个什么瓜子!
懊恼中,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凤卿城的声音,“此处风光极好。”
脑子依然一片空白的婠婠木木的“嗯”了一声。
那好听如春夜美酒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婠婠方才可见到一群小娘子跑过去?”
婠婠诚恳的回答道:“哦,你说她们呀。都是被我吓跑的”
闻言,凤卿城一时语噎。他很想笑,但是真笑出来的话会挨揍的吧。他固不怕区区一通拳脚,但哪个正常人会好好的找揍去。能避免,自然是避免了的好。更何况明婠婠的拳头实在不是素的。
婠婠却是在这一问一答中找回了点思路。又磕掉几粒瓜子后,不急不缓的叙述道:“她们说你拿我做赌。凤二娘子同她们吵,说要找传流言的人对质。那些小娘子说人家都不会开口承认。我就插言说,我有办法叫那些人开口。然后,就都跑了。”
捏起瓜子的手顿在空中,凤卿城转过头来,无比认真的说道:“我没有做过。”
婠婠点点头,“我信。”
凤卿城一怔。她竟然这样笃定的说信。他这样名声狼藉的人说出来的话,她竟会说信!
许久之后他问道:“婠婠为何如此信我?”
问题出了口,凤卿城才反应了过来。她信的该不是他,而是她自己的拳头。谁敢拿她做赌呢?但是接下来婠婠的回答再一次颠覆了他的判断。
她说:“相由心生。”
竟是这样清奇的理由。凤卿城的唇角不由得弯起来,“婠婠好眼光。”
接下来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咔,咔,噗。”“咔,咔,噗。”
婠婠这时候才发现凤卿城的手长得也是十分的好看,修长干净,指节分明而又不会显得太瘦削嶙峋。如他的容颜一般,一切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婠婠看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正事儿。问道:“你为什么送那些东西给我,上次又为什么帮我?”
凤卿城反问道:“婠婠又是为何送我那朵吉运花?”顿了顿,又道:“我与婠婠想的一样。——圣旨已下不可更改,你我总是要相对一生,从此荣辱一体。纵无恩爱情长,好歹我们都要努力的相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