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光线，看不出程远的阴晴，说话也有点僵硬，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非人，人。
“啊，老大，是。”黄毛像看到什么恐怖事物一样，惊恐的跑掉。
从刚才坍塌的楼梯那里，冒着跌落滚石的风险，用衣服抱过来一包尘埃。
程远接过，洒于地面，混入水中。
“阿二，跟我一起念，执子之手，与子同袍，再遇再见。”
“执子之手，与子同袍，再遇再见。
。。。”
阿二用剩下的那只手，将灰尘洒在提篮上，抹干每一滴血液，混合在一起成为泥土。
与地面混合，揉成一团，交给程远。
程远没有接下，而是还给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拿好，我们会培育出新的阿大阿三的。”
程远拍了拍手，扫掉手上的灰尘。
“这个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如果你死了，我会想办法把你从阎王那里抢过来的。”
“是，老大。”
“吱吱。”
黄毛颤抖的立正行礼，虽然，不知道阎罗指的是哪个神明。
但是，他知道敢和死亡对着干的老大，至少是个巫师。
在孤儿院里面怎么没人和他说老大怎么恐怖。
每天都出去到处乱跑的他，根本不知道孤儿院内部的事情。
难怪没有其他人跟他抢功劳，在面前跳来跳去的他，成小丑了。
程远捡起落下的包袱。
最近太懈怠了，加速。
加速运行，超载进行。
大脑，开始，挣扎。
死亡，在如影随形。
程远的思考节点，在一点点链接，大脑在危机中开始加速思考对策。
头顶环绕的“嗡”鸣，还在不断的从地底传来，声音正在共振。
这个频率震动，坐在地上，时间长了，屁股都会被打磨光滑。
固体共振，此地不可久留，时间长了，刚性墙壁会从薄弱处裂开。
程远瞄了一眼，黄毛旁边的不明物体，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