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恭维我。”她横了男人一眼,眼神里罕见地带着几分属于女人的娇柔,“油嘴滑舌的一点没变!”
也不知道这话钩中了什么笑点,两人对视一眼,禁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好了。”纲手摆摆手,止住笑,正色道,“说正事吧。这次你回来,以后也不会再走了吧?”
“谁知道呢?”
自来也深深地望着纲手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
“可能会呆一段时间再走,也可能就此停留下来。”他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嗯?”纲手眉毛一扬,却没说什么。
“至少最近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留在村子里。”自来也洒脱一笑,解释道,“在晓的问题解决之前,贸然在村外游荡的话,哪怕是我也会很危险吧。”
“如果遇上那人就麻烦了。”
这在纲手听起来,更像一个借口。
“呐……”纲手抿了抿嘴唇,顿了一下,低声说道,“既然回来了,那就别急着走。”
自来也沉默了一下。
他直望着纲手的眼睛,女人那双秋水般明净的眸子低垂着,没有与他的目光相接。
这是挽留吗?
“嗯……”男人含糊不清地应道。
“你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停下来了……这里是你的家。”纲手摆弄着手上的笔,眼神游离着,柔声说道,“木叶需要你。”
“我……们需要你。”
男人刚毅粗犷的面孔有一瞬间像是坚冰融化般,柔和了下来。
他静静地望着眼前的金发女人。她表面坚强,但是深爱之人却屡次死在自己面前,内心早已伤痕累累。恐血症虽然已经痊愈,但是更深的心殇却从未愈合,以至于她不敢面对自来也的感情。
他想听到的不是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