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钟离意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
“当然知道。”
“等到朱小小出来当先知，宣扬神迹的时候，让她的声音回荡在城邦每个角落。这样煽动民心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那你看来，这个设想不太可行是吗？”
罗夏想了想：“那也行吧，把这几个自制扩音器投放到那些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也是可以的。不一定要遍布整个城邦，只要能影响到尽可能多的人就好。”
罗夏捂脸。
他不可能让钟离意一个人骑马飞奔上百公里去佛罗伦萨，那太危险了。穿过亚平宁山脉，不知道里面究竟藏着多少杀人不眨眼的盗贼。而且，意大利是个乱世城邦，根本就不是统一的国家。
“现在我就去找大公，想办法让他同意放我回佛罗伦萨。你先去收拾行李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趁着夜色，罗夏乘坐贡多拉小船，在漆黑如墨的海上前行，回到威尼斯水城的住处。
罗夏走了进来。科西莫扫了一眼，示意他坐到对面。
“我当然知道。但是先生，”罗夏直视科西莫的双眼，“我认为现在面对的是整个基督教世界的敌人，内部的分歧完全可以先放放。
“可是现在，拜占庭皇帝愿意前来威尼斯求援，这不正意味着，大敌当前，过往的纠纷可以忽略不计吗？”
我只是一个键盘历史学家而已，何足挂齿……“感谢先生的称赞，我只是喜欢阅读而已。”
“我认为，不需要费力说服，因为现在面临亡国的是拜占庭皇帝，有求的是他。我们更应该想办法的是，如何劝服罗马教皇马丁五世。”
罗夏大吃一惊。
罗夏眼睛一亮。
“先生，我即刻启程前往佛罗伦萨。但是我不太理解的是，为什么促成教皇和拜占庭皇帝见面，这是一项回报呢？”
“如果我能促成天主教和东正教合流，毫无疑问教皇在整个欧洲的威信会大幅提高。这是历任教皇都渴望实现的目标。”
“你一个人不行。我让我的一名卫队陪你回去。威尼斯到佛罗伦萨上百公里，遇到盗贼怎么办？”科西莫微笑，冲着客厅吩咐仆人，“把孔蒂喊过来。”
“孔蒂，明天你陪同这个年轻人，即刻返回佛罗伦萨。一路上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罗夏要替我把一封信送到里奇欧先生那里，”科西莫解释，“但他对意大利的情况可能不熟悉。你一路上要保护好他的安全，尤其是翻越亚平宁山脉的时候。”
“明天早上七点，从这里出发。”科西莫说完，挥挥手示意孔蒂可以退去了，转头对罗夏说，“他对我很忠诚，又练得一身出色的武艺，完全可以把你安全送回到佛罗伦萨。
“你放心，他一路上都会听从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