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长子次子和孙子韩佩卿都在。
而知道内情的,就只有一个韩佩卿。
他低着头,不过韩成也不指望他,素来觉得他难当大任。
“事已至此,你们说,如何是好?”韩成问。
书房里落针可闻,谁也不说话。
“你们都哑巴了?”韩成急躁。
“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齐儿难道真是重瞳子么?这二十几年里,家里看过他眼睛的有几个?”老二韩颂铭皱眉。
“如今是说这个的时候么?”韩成哼了一声。
“那什么时候说?韩家都被围着了,马上就要抄家了,父亲您觉得什么时候说这个何时呢?”老大,也就是韩佩齐的父亲韩畅铭忽然爆发:“当年我就说,那是个祸害!是您一力支持要留着他!如今如何?您心狠手辣不许我有后,养着那么一个怪物,如今报应来了!好!好得很,韩家没了才好呢!”
他受了二十几年的折磨,早就受不了了。
“大哥!”
“老大!”
韩成和韩颂铭同时开口,一个是震惊,一个是震怒。
“二弟啊,只是害了你,害了你一家子啊!”韩畅铭忽然大声哭出来:“什么怪物啊!我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有那个东西生出来啊!”
“老大!”韩成猛然拍桌子:“你是疯了么?”
“父亲!”老二也怒了:“事到如今,还是不能说实话么?”
“事到如今,说实话也没用,韩家要完了。都得死。”韩佩卿忽然开口。
他真是恨死祖父和大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