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赵教授突然插话，“高温可能引发结晶体的链式反应，万一把整个小镇炸上天怎么办？”
程清河点点头：“老赵说得对，我们实验室测试过，那些晶体在120℃以上就会变得不稳定。”
林默的手指在控制台上轻点：“那就用冷冻弹，把它们冻得更脆。”
“这个可以试试。”赵教授兴奋地搓着手，“正好检验下我们改进的液氮配方！”
二十分钟后，移动要塞顶部的武器站完成改装。
两根大管子从工业舱段加工好后被移动到这里，由机械臂并联焊接后组成简易发射器，背后是傻瓜式设计的左轮枪弹仓，单边各五法，弹仓里装着赵教授特制的深蓝色弹头。
“这种弹药加入了新的导热材料。”老教授指着监控里被机械臂自行组合好的炮台得意地介绍，“能在接触瞬间将目标冷却至-200℃。”
林默指示深红瞄准目标，随后直接发射。
“砰——”
第一发冷冻弹划出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命中加油站顶棚。弹头炸开的瞬间，乳白色的低温雾气呈放射状扩散，迅速覆盖了整个顶棚。
监控画面里，蓝光鼠群瞬间僵硬，体表的冰晶外壳增厚了三倍。
几只试图逃跑的刚跳下顶棚，就在空中碎成冰渣。
“效果拔群！”王磊吹了声口哨。
林默连续发射五发冷冻弹，将超市和周边建筑全部覆盖。极寒的雾气在小镇街道上流淌，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温度骤降至-196℃。”深红报告道，“目标生命体征消失。”
侦察坦克再次出动时，小镇已经变成了一座冰雕展览馆，蓝光鼠保持着最后的姿势被冻在原地，像某种现代艺术展品。
王磊用枪托轻轻敲了敲一只鼠形冰雕，它立刻碎成一地蓝色颗粒。
“这玩意儿还能用吗？”他指着颗粒问道。
“辐射值仍然很高。”林默用检测仪扫过地面，“但能量结构已经破坏。”
二筒的机械臂灵活地收集着样本，这些蓝色颗粒将被带回实验室进一步研究，林默则带着王磊清理超市剩余物资，这次没再遇到任何活物。
返程途中，王磊突然指着远处：“林哥，你看那是什么？”
地平线上，一道蓝白色的光柱刺破云层，直通天际。
即使被核冬天浓重的灰霾遮蔽，那光芒也隐约可见，像一根连接天地的冰晶之柱。
“深红，放大画面。”
镜头拉近，光柱似乎源自北方几十公里外的一座山峰。
更诡异的是，无数蓝色光点正从四面八方飘向那里，宛如朝圣的萤火虫。
“能量读数爆表。”机械女声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波动，“与3号仓库变异体同源，但强度高出数个量级。”
林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种未知的注视感觉又来了。
“要...要去看看吗？”王磊的声音有些发抖。
“不。”林默调转车头，“先回要塞，我们需要更多准备。”
移动要塞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开始向东南方加速。
但林默知道，那道通天光柱就像黑暗中的灯塔，迟早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包括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