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移动要塞顶层的观测舱内，透过防辐射玻璃凝视着远处翻滚的核云。
他抬手抹去玻璃内壁凝结的水雾，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
程清河裹着加厚的防寒服走进观测舱，老教授呼出的白气在面罩上结了一层薄霜。
“尝尝，王磊那小子用自热火锅的发热包煮的茶。”
他抿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暖暖的慰藉。
林默注视着杯中晃动的茶汤，热气在缓缓升腾。
“实验室需要多大空间？”他放下杯子，手指在观测舱的金属墙壁上轻轻划过。
图纸的边角破破烂烂，一看就是使用已久。
程清河的手指微微发抖，手中的笔差点掉在地上：“足够了！只要能把扫描电镜和分子沉积系统搬过来......”
经过几小时的路程，他们已然接近目的地。
深红的机械音突然插入：“检测到前方道路存在隐患，建议绕行工业园南区。”观察室的小屏幕亮起新的路线图，显示要穿过一片被冰封的物流园区。
林默看着老人眼中跳动的火光，想起加油站那些诡异的冰晶生物。
“路线已更新，预计增加行程12分钟。”
程清河的脸几乎贴在观测舱的防辐射玻璃上，呼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结又消散。
林默注意到那栋建筑的屋顶已经坍塌，但主体结构相对完整。他按下通讯键。
移动要塞顶部装甲板滑开，三架改装过的无人机呼啸升空。
科瑞生物的正门被一辆倾覆的货车堵死，但侧面的消防通道似乎可以通行。
“应该都是休眠的丧尸。”林默放大其中一个热源，那具人形轮廓蜷缩在墙角，体温比正常人类低得多。
“王磊。”林默转头看向监控里正在捣鼓着什么的学生，“准备开小坦克下去。”
“你熟悉操作。”
小坦克静静停放在角落，履带上还沾着加油站带回来的冰碴。
“深红，启动自检程序。”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王磊将两样装备塞进驾驶座旁的储物格。
王磊启动引擎，小坦克的履带碾过金属坡道，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好嘞！”王磊推动操纵杆，小坦克缓缓驶向那栋蓝色建筑。
随着距离接近，科瑞生物的破损LOGO在灯光下显现。
他操控小坦克转向货运通道，机械臂轻轻拨开半垂的卷帘门。
通道内部漆黑一片，只有小坦克的探照灯照亮前方几米的路。
“扫描中......检测到三个静止热源，已标记。”
王磊松了口气，推动操纵杆缓缓前进。
拐过两个弯后，一扇标着“实验区-授权进入“的金属门挡住了去路。
“找到了。”他压低声音报告，探照灯照亮了室内排列的大型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