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河带着学生们走进来，老教授的手指抚过崭新的舱壁，金属表面光滑得没有一丝焊接痕迹。“这工艺......”他推了推眼镜，“确实像是军用级。”
林默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温室设备什么时候能取？”
“现在就可以。”张子轩举起平板，上面显示着研究所温室的三维扫描图，“我们用机械蜘蛛探过了，LED生长灯和营养液循环系统都在B1层，从服务通道下去就能找到。”
“外面温度还在零下五十五度。”李雨桐担忧地看着监控屏幕，“而且辐射尘......”
“小坦克的防护等级足够。”林默走向下层车库，“王磊，准备出发。”
王磊正蹲在小坦克旁边检查履带，闻言抬头：“又是我？”
“你对设备最熟悉。”林默拍了怕他的肩膀，“这次我和你一起去。”
说着，打了个响指，一旁的垂直电梯缓缓从第五层降下，一辆外观相似，但细节不同的小坦克缓缓亮相。
“这个是二号机，工程版本的，动力更强，功能更多，我们再把二筒带上，这次一次搬完”
王磊吹了声口哨，围着新亮相的工程坦克转了一圈。
这辆坦克比之前那台明显大了一圈，估摸着有越野车大小了，车体两侧加装了可伸缩的机械臂，车顶还有二筒的专属位置，后部还拖着个多功能货舱。
“这玩意儿能铲雪不？”他敲了敲前部的铲斗。
林默没回答，只是拍了拍车顶：“深红，启动预热系统。”
工程坦克的引擎立刻发出低沉的嗡鸣，排气管喷出几缕白雾。二筒从移动要塞的舱门溜达出来，四条机械臂已经换上了防冻版本，显示屏闪烁着(?????)?
“上车。”林默拉开驾驶舱门，“这次要走研究所的正门。”
王磊钻进副驾驶座，发现操作界面比之前复杂得多，中控台上多了三个显示屏，分别显示热成像，结构扫描和机械臂控制界面。
他好奇地戳了戳其中一个按钮，右侧机械臂突然“咔嚓”一声展开。
“别乱碰。”林默拍开他的手，“这玩意儿能轻松掀翻一辆车。”
二筒张开机械臂熟练地爬上工程坦克顶部，将自己固定在专用卡槽里。
随着舱门闭合，内循环系统启动，驾驶舱内温度迅速回升到舒适范围。
移动要塞的尾部舱门缓缓降下，极寒的空气瞬间涌入车库，在金属表面凝结出白霜，林默推动操纵杆，工程坦克的履带碾过坡道，驶入核冬天的荒原。
探照灯的光束刺破灰暗，照出研究所前广场的惨状。
倒塌的雕塑上覆盖着厚厚的冰壳，几具穿实验服的尸体保持着奔跑的姿势被冻在原地。
王磊透过摄像头盯着其中一具尸体胸前的工牌——“生物安全三级实验室·张明”。
“那是我兄弟......”他声音发涩。
林默没有回应，操控坦克碾过结冰的地面，压碎冰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深红，导航。”
屏幕中立即投射出研究所正门的结构分析和路线指引。
原本的玻璃幕墙已经粉碎，但金属框架奇迹般地保持着完整，林默注意到门禁系统居然还在运作，红灯每隔五秒闪烁一次。
“奇怪...”王磊凑近屏幕，“核爆后还有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