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目光在物资清单和程清河之间游移。
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掌心贴上舱壁，蓝光顺着金属纹理悄然流淌。
“材料我来想办法。”林默转向程清河示意，“先列出所需物品清单。”
老教授立即拿出纸笔勾画起来：“最基础需要3立方米铅屏蔽层，5厘米厚硼聚乙烯板，还有...”笔尖突然悬停，“这些在研究所仓库应该都有，但现在...”
“二筒。”林默突然唤道，“把第二层储物区的3号箱搬来。”
机械犬头顶弹出问号：(′?_?`)?
“就是装健身器材那个。”林默面不改色地补充。
当二筒吭哧吭哧拖来金属箱时，程清河惊讶地发现里面整齐码放着铅板与复合材料，正是他方才所列的物资。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这...这是巧合？”
“之前收集的。”林默示意王磊帮忙搬运，“看看还缺什么？”
程清河仔细核对着平板上的清单，突然指向某个部件：“还差一个中子吸收器，外形像...”
“这个吗？”林默从箱底抽出一个金属圆筒，表面还贴着研究所的资产标签。
老教授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你连这都有？”
林默耸耸肩：“路过仓库时顺手拿的。”实际上那圆筒是他用能力刚复制的，还有其他材料也顺手拿回来了一件作为复制的样本，内层分子结构还他强化过。
程清河顾不得多问，立即指挥学生们开始组装。
二筒的机械臂灵活地转动扳手，将硼聚乙烯板固定在铅制框架上。
王磊跪在地上连接冷却管道，冻红的手指时不时呵口热气。
“中子吸收器要斜45度角安装。”程清河扶着老腰指挥，眼镜片上反射着焊接的火花，“张子轩！液氮阀门别对着人！”
林默靠在舱壁上，掌心在背后悄悄释放能力。
蓝光顺着管线流淌，将学生们粗手笨脚连接的管道修正，接缝处泛起微光，分子结构在异能作用下自行弥合。
“奇怪...”程清河盯着辐射检测仪，“屏蔽效果比计算值好这么多？”
李雨桐正在调试转换器，闻言抬头：“会不会是温度影响？超导材料在极低温下...”
“先测试再说。“程清河按下同步辐射光源的启动键。
设备发出飞机引擎般的嗡鸣，真空室内的电子束开始加速，控制屏上亮起一串串绿色数据流。
“能量环流稳定。”程清河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准备接入转换器。”
李雨桐小心地将黑匣子般的转换器连接到同步辐射光源的输出端，石墨烯基板在蓝光下泛着金属光泽。随着最后一个接口卡入，转换器表面的指示灯突然亮起幽蓝的光。
“启动初级功率。”程清河的声音发紧。
张子轩缓缓旋动控制钮，设备发出高频嗡鸣，真空室内的电子束骤然加速。监控屏幕上的能量曲线开始爬升，10%...20%...
“见鬼了...”王磊盯着转换器的输出读数，“这效率不对劲啊？”
理论上限37%的转换器此刻显示着50%的输出效率，而且还在缓慢上升。
程清河的白眉毛几乎要扬到发际线：“这不可能...除非...”他的手指飞快敲击键盘调出底层数据，“基板纯度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