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眯起眼睛，通过热成像画面观察门禁系统。
王磊凑头看了看：“那温室设备说不定还能用？”
二筒从车顶探出机械臂，精准地插入门禁系统的检修口，显示屏闪烁几下，破解程序开始运行。
研究所内部漆黑一片，探照灯的光束扫过走廊，照出满地散落的文件和破碎的玻璃器皿。
机械音很快回应：“路线已标记，前方二十米左转。”
“绕过去。”林默调整路线，坦克的铲斗轻轻推开挡路的办公桌。
林默操控坦克缓缓驶入，履带碾过台阶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走廊尽头标着“温室设备储藏室”的门紧闭着，电子锁依然亮着微弱的红光。
储藏室内整齐排列着各种设备：高光谱LED生长灯，营养液循环泵，温湿度控制器……甚至还有几箱密封的种子和培养基。
林默没说话，操控工程坦克的机械臂开始搬运设备。
“小心那个！”王磊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银色箱子，“那是无菌培养舱，老贵了！”
就在这时，储藏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随后彻底熄灭。
工程坦克的探照灯亮度调至最大，光束扫过漆黑的储藏室，王磊咽了口唾沫：“咱……咱搬完赶紧撤？”
“撤。”他简短地说道，推动操纵杆调转车头。
但直到工程坦克驶出研究所大门，除了几具冻僵的尸体外，什么也没发生。
“深红，汇报外部辐射值。”
王磊缩了缩脖子：“回去得好好洗个澡……”
待舱门关闭，空气净化启动，过滤完毕后，开始转移至内部空间。
程清河和学生们早已等在舱门口，隔着防辐射玻璃看到满载的货舱时，老教授的眼睛亮了起来。
林默跳下工程坦克，拍了拍身上的可能得灰尘：“先消毒，再安装。”
随着消毒喷雾的嗤嗤声，设备表面的辐射尘被高压气流冲刷干净。
“这些光谱调节器居然完好无损……”老教授的手指轻轻抚过精密的电子元件，“在零下五十多度的环境里保存得这么好，真是奇迹。”
“教授，这些种子还能用吗？”
......
扩建后的空间非常宽敞，足够容纳两套完整的生态循环系统。
他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程清河和学生们，确认没人注意后，掌心悄然贴上地板。
地板下方，金属结构开始无声重组，复杂的管道网络在分子层面重新排列。
“林先生！”程清河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老教授正抱着一摞设计图纸，镜片上反射着顶灯的白光。
林默点点头，目光扫过图纸。
“交给我吧。”他接过图纸，走向堆满设备的角落。
“这玩意儿比宜家说明书还难懂……”他嘟囔着，螺丝刀突然打滑。
“卧槽？”王磊瞪大眼睛，“我还没用力呢，等等，怎么装好了？”
半小时后，当程清河拿着调整好的设计方案回来时，整个种植区已经奇迹般地组装完毕。
老教授的白眉毛几乎要扬到发际线：“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程清河狐疑地推了推眼镜，但眼前的成品实在挑不出毛病。他蹲下身检查管道接口，连最隐蔽的焊缝都光滑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