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筒的机械臂像章鱼触手般灵活伸缩，外挂货仓在身后哐当作响。
哗啦啦一阵响，林默面前很快堆起一座小山。
“干得漂亮。”
一台折了腿的无人机吸引了他的注意。
无人机的内部结构在视野中立体展开，每一个零件都标注着陌生的参数，但他就是莫名地知道该怎么调整。
当蓝光散去时，六架通体漆黑的侦察机静静悬浮，它们的机身布满暗红色纹路，如同血管般，林默扯过一根铁管，在掌心蓝光的催化下扭曲变形，最终变成带着天线的信号接收器。
林默的手机屏幕上立刻分出六个画面，六架无人机同时振翅，嗡鸣声如同蜂群出巢，它们从阳台鱼贯飞出，分别飞向不同楼层。
“二层，儿童乐园。”林默眯起眼睛，点击放大画面。
镜头拉近的瞬间，林默胃部一阵抽搐——那孩子的半边脸已经腐烂，嘴角却诡异地扬起，正在啃咬木马上的绒布。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林默声音干涩。
镜头扫过厨具区，整排未开封的刀具在冷光中泛着诱人的寒芒。
显示屏立刻切换成大哭表情，机械臂不甘心地指了指刀具区。
六个肌肉异常发达的丧尸正在撕扯哑铃，它们暗红的血肉诡异地隆起，表面布满即将破裂的脓疱。
“这他妈...”林默喉咙发紧，“......还是接着看超市吧。”林默接过二筒递来的折叠躺椅，让机械犬用爪子举着手机，自己则半躺着继续观察。
在超市冷藏区的金属外壳上，凝结着不正常的水珠——那是制冷系统仍在运作的证据。
九层美容院的画面更令人不适。
“这可是稀有货。”林默眼睛一亮。
十五层的画面却出奇平静。
二筒的天线突然竖起，显示屏闪烁。
他们布置的简易机关相当精巧——绑着厨刀的拖把吊在天花板上，地面拉成绳网，甚至还有用霓虹灯管改装的预警装置。
“明天先去十二层。”林默摩挲着下巴。二筒的激光圈突然锁定十二层某个可疑的金属箱，放大扫描显示内部有复杂的电子元件。
弓臂上暗红色的纹路与无人机如出一辙。
窗外又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