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夏从窗户里跳进来,见到她完好无损,怀香紧绷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小姐,你吓死我了。”怀香压低声音,脸上紧张之色未退,叶瑾夏捏了把她的小脸,笑眯眯地说道:“不怕,你家小姐我这么厉害才不会出事。”
怀香不说话了,叶瑾夏总有本事让她说不出话来,叶瑾夏换好了衣服,坐在灯下翻阅甲轩送来的卷宗,才坐了半个时辰,阿七就进来了,手里还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水,叶瑾夏小脸立即垮了下来,满心不愿意。
“你身子虚,这药是林大夫开的,必须得喝,喝完了去睡。”
叶瑾夏一看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头皮发麻,小声地撒娇道:“阿七,我也是大夫,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不想喝嘛。”
阿七不为所动,机械般的重复道:“喝药睡觉。”
叶瑾夏撅着嘴,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
怀香掩嘴偷笑,这府里也只有阿七能降得住叶瑾夏。
木槿打来热水给叶瑾夏洗漱,被阿七盯着,叶瑾夏也只得乖乖地洗脸泡了脚,浑身暖呼呼的就爬到床上睡去了,药中加了有安神功效的药材,她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秦王府内,秦王听了属下的汇报,脸色黑得像是锅底。
他端着茶盏的手都有些不稳,旋即重重地放下,杯盖都跳了起来,滚烫的茶水泼了一桌子。
“欺人太甚!”
坐在下首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有个极文艺的名字叫绣春,面皮白净,脸部线条偏阴柔,倒也俊美,一双凤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刚刚秦王手下的汇报,他也听到了,京师朝堂里秦王的心腹不少,但就在今天晚上,有三个被拿入诏狱,不日便将问斩,还有不少心腹都有把柄拿在元祐手中,虽然用十一万两白银堵住他的口,但到底还是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