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迎春美眸里登时蓄满了水泽,甚是委屈地低下头去,不敢反驳。
“十万两,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补齐,否则回你自己家去吧。”
这是要休了她?
袁氏蓦地瞪大了眼睛,这些年来,她为了夏府费心费力,叶昶竟然因为十万两银子要休了她?
她蓦地攥紧拳头,尖利的指甲掐入肉里,说不出话来,只盯着叶昶那张俊朗贵气的脸怔怔入了神。
“父亲!”
“爹!”
夏以宁和叶迎春同时惊呼,怎么都想象不到叶昶竟然会说出这等话。
叶瑾夏眼中流露出尖锐的讥诮,丝毫没觉得叶昶这是为她出头,更不用说有半点感动,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于他来说,就是一块脏了的抹布,随时都能丢弃,像是拂去衣服上的尘埃那样轻而易举。
这是叶昶一贯的本性。
李娇是这样,如今终于要轮到袁氏了。
叶瑾夏无声冷笑,听见袁氏悲戚的声音,卑微地乞求叶昶不能这样绝情,说什么二十多年的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老夫人听得火冒三丈,袁氏不提这陈年旧事还罢,如今就是触了地雷,她恶狠狠地瞪着袁氏,厉声道:“住口,你当家十年,竟连府中嫡女的嫁妆都要私吞,老二家的,把之前的账册全给我拿过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怎么当家的......”
说着说着,竟是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李妈妈惊呼,上前扶住她,屋子里一下子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