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用?”
克里斯蒂正在为伊森换生理盐水,她回头看到这一幕,声音颤抖:
一旁守夜打盹的博伊德也被这声音吵醒。
一个白眼、满嘴尖牙的伪人猛地破窗而入。
“啊!”
“嘿嘿,克里斯蒂,没事,没事了。”博伊德恪尽职守地守在车里,他在第一时间发现并安抚着克里斯蒂的情绪,“你只是睡着了,好吗?”
博伊德见人都醒过来,便也不再压着声音,他拉开窗上的布帘斜视一笑:
几人收拾收拾东西,陆续从待了一宿的车里出来,外面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仿佛昨晚那此起彼伏的拍击声只是一场真实的噩梦。可他们都知道,这噩梦将会一直下去。
一辆面包车适时从远处开来,门从里边推开,是神父、肯尼、朱莉和塔比莎。
在她的后面是抿着嘴唇,穿着脏兮兮白色毛衣的塔比莎,她抽泣着也抱住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他不会有事的。”
一旁也是紧紧抱在一起的肯尼和克里斯蒂。
肯尼找了找没找到,便以为他去厕所了就没等他,其实呢,良哥现在床底睡得正香呢。
-----------------
“你知道那个小女孩在一个装满破碎玻璃的房间里的故事吗?”
“越划越深,她流了一地的血。
“莎拉。”
莎拉没有理会他,仍旧自顾自的说着,她是在说服自己:
“但它们说这是救我们的唯一办法,回家的唯一办法!”
“莎拉,求你了,告诉我,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关门……”
面包车载着幸存的一行人回到诊所。
来到诊所门前,大门放肆的敞开着。
肯尼摇头,一把拉开车门,三步并两步跑进诊所。
肯尼深吸着气,眼睛圆睁,噔噔噔迈步往地下室跑。
迈步进去,肯尼眼前是横流一地的暗血,抬抬眼,那是倒在地板的吉娜,除了那张有些圆润的脸,整个身子都被啃食殆尽。
此时一同进来的克里斯蒂和神父也看到了这熟悉又血腥的一幕。
“让我先去,不一定得是你。”
来到里屋门前,里面是横死在床的枯瘦老头,人老了脸上没多少肉。
低沉的抽泣传到了门口站立的两人耳里。
喝!喝!
没过一会儿,哐嘡一声,树干带着满头的树枝轰然倒地。
肯尼没有回头,他平息了自己喘着的粗气才开口:
“卡特尔神父把他们带回群居屋了。”
“他们不应该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