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是女,很容易分辨。
这是奇耻大辱,这事在李风看来比天还大,比不能修行还要严重,所以他要问。
她先是一愣,接着轻哼一声,鄙夷道:“男子哪有用剑的,只有贵族小姐和修行者配剑。你不是修行者,长得好看,那自然是贵族小姐。”
把李风看成女人,这明显是弄错了,可是,独孤木罗却错的理直气壮,还反过头来教训李风…教训他的剑。
可是,李风听了,却没有立刻反驳。因为,在大秦帝国,的确很少有男子用剑。
剑道竟然衰弱至斯,拿柄木剑就被小女孩认作是女子。李风很是不忿,多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他准备纠正一下这位山村小姑娘的错误观念。
先是要教剑法,接着是教修行,现在居然还要谈衣着打扮,这位贵族公子怕不是个傻子?
小姑娘不懂礼数,李风倒也不生气,只是嘴角翘了一翘,轻声说道:“看好了。”
接着,李风退后一步,木剑斜指向天,凝神静气站着。
这一剑劈的迅捷无比,木剑剑尖像风一样划过木棍的棍头,瞬间从棍头劈下一小块木片来。
且不说李风展示的剑法如何神妙,就说这种枪尖削法也是闻所未闻。
李风歇了口气,接着劈了一剑,又从木棍上削下来一块木片。
不知道劈了多少剑,不知道下了多少雪。淡黄色光芒消失了,李风停了下来,握着木剑,双手柱在膝盖上。
木棍,又变成了木枪。
这简直是神乎其技,这是怎么做到的,一个凡人是怎么做到的?
“喜欢吗?”李风起身微微一笑,把木枪拔出来,递给独孤木罗。
她仔细地摸着枪尖,一寸一毫的摸过去。枪头光滑如镜,没有一丝毛刺,枪尖锋锐如铁,非常结实。
她看着木枪,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问点什么。
他深吸口气,把木剑往地上一插,就在茶林黑土中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独孤木罗才回过神来。
脏?
一身淡蓝色衣袍,干净简朴,就这么坐在地上,的确也挺脏的。
被人说很干净…独孤木罗脸又红了,碰上这么一个奇怪好看的公子,谁不会脸红呢。
“你到底是谁啊?来这干嘛?”独孤木罗看着李风,轻声问道。
独孤木罗脸更红了,很是难为情。能用木剑削枪头的剑客,那还要什么同伙。
“你不是要赔钱吗?十文钱,现在就要!”独孤木罗眼珠子一转,开始讨起赔偿来。
钱是红袖管着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红袖在管。他只管拎着一柄木剑,到处乱串,到处玩。
“那很苦的,吃它干嘛?”独孤木罗皱皱眉头,嘴唇抖了抖。仅仅是嘴上说说,她已经感受到了那种让人痉挛的苦味。
看着那朵沾了露水的茶花,看着李风认真诚恳的双眼,独孤木罗犹豫了。
见李风一脸犹疑,她补充道:“做花袋倒是会塞一些,真没人吃,不骗你。”
李风眼睛一亮,大功告成。夏茶花也摘了,剑法也教了,现在,又知道了夏茶花的吃法,功成身退,可以离开了。
李风拍拍手上黑土,起身拍拍屁股,随口问了一句:“木罗小将军,你守着这个茶林干什么呀?是不是特意来抓我的?”
不过,这世上不平常的事情多了去了,事事都要正经对待,那不得疯了。因此,李风问的很不正经,他就不是一个正经的人。
她跟着起身,也不回答李风的话,只是轻声问了一句:“你家里谁病了啊?”
自然是红袖病了。李风看着独孤木罗的短发,眼神也软了,温声说道:“家里娘子病了,我没照顾好她,让她着凉了。”
独孤木罗说的很小声,说的很小心,却说的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