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老旧纸张上，还残留着发霉受潮后的褶皱。
只因上面的黑字，原本好好的，随着时间推移，竟渐渐有了动静。
陆道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这东西如此诡异，真的是修炼之法？
但为彻底弄清楚这修炼之法的秘密，他双眼紧紧盯着纸面，一刻也未离开。
“不对！它们这是在舞戏？！”陆道瞳孔微缩，越发觉得此物透着古怪。
亦或是这些字体本身就自带诡异之力？
可既然选择了这篇修炼之法，修炼的第一步总是要迈出的。
像梨园坊这种人来人往的戏坊大院，显然没有这样幽静的地方。
他走到通铺房间狭窄的窗户前，昏暗的落日余晖透过窗户玻璃，层层洒落在床铺和地面。
“今天是重阳节，大家都休息，我可以趁机溜出去，晚上掐着点回来就行，就算在外面过夜也无妨，毕竟谁还没个贪玩的时候？但要是溜出去，可别想着逃离这里，梨园坊在怀西县影响力极大，一旦有这念头，不用梨园坊的人动手，城里巡捕房那些狗东西就不会放过我，这种例子可不少。”
“……”
就连那些趴在墙上、蹲在墙角的学徒们，也都意犹未尽地回来了。
“那还用说？今天可是重阳节，像我们这些穷苦人家，顶多备些稻酒和五谷祭祀一下，那些有钱的富人，不是潇洒挥霍，就是宴请宾客，好不快活！”
“哎，西洋表演团？那是什么啊？”
“……”
他抬眼望去，两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走来。
他一靠近，淡淡的汗臭味便随之飘来。陆道眉头紧皱，“你小子……昨天晚上又没洗澡？”
陆道嘴角微微抽搐。
“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休息。”陆道随口答道，“倒是你们……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重阳节，怎么没偷跑出去耍？”
“我也想溜出去玩啊，可身上连半个铜板都摸不出来，咋去？”四狗说着，像是想起什么，眼珠子一转，小声对两人说道，“嘿嘿，你们要是想出去玩，晚上倒是个好机会，怎么样？有兴趣吗？”
“我没事……”陆道心中一动，看向四狗，“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要是被陈老七知道了，少不了挨一顿肉鞭子！”
“你还知道怕？”
三人年龄相仿，又同吃同住，都是园里的学徒，关系自然不错。
“话说……四狗，你小子不会真想晚上偷摸出去耍吧？”陆道压低声音问道。
陆道和凤英对视一眼，心中明白了几分。
可还没等他们顺利走出大院，就被一群少年拦住了去路。
没错，他们同样是梨园坊的学徒们。
“切，少来这套！你们三个这么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想偷偷溜出去？”为首的是一个体型壮硕、肥圆的少年，他一脸横肉，眼神凶悍，看上去像要吃人。
陆道从第一天回梨园坊起，当天夜里就因为几人床铺划分不合理的事，和他起了点小冲突。
只是谁能想到，这家伙依旧贼心不死，但凡有机会跟陆道他们过不去，他总是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