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臣以为,凉国公所说,有失偏颇。”
正儿八经的正二品大员,还是吏部堂官,可谓是位高权重。
都察院左都御史!
可见詹徽圣眷之浓。
蓝玉一听詹徽开口,顿时气急:“老詹,你怎么回事?”
“你说我哪里说得不对了,你现在站出来,是要收买人心吗?”
不少朝臣一听这番质疑,都不免神色微变。
精准的把握住了上位者的大忌。
他总感觉,凉国公蓝玉,这是要置他于死地。
“至于你方才所说,的确有失偏颇,并非是我要为刘学士求情。”
“更何苦,我受陛下信任,擢升为吏部尚书,兼任都察院左都御史,自当尽心竭力辅助陛下,怎会收买人心?”
他语气温和,三言两语间就将蓝玉的攻击化解。
“翰林院之中,都是有志学子,是天下读书人中的精英。”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自古以来便是读书人心中所愿。”
“翰林学子,不过是初出茅庐青涩之辈,尚且不懂得什么叫做虚与委蛇,不懂得什么是徐徐图之,臣以为,这恰恰是他们能干成实事的特质。”
“更何况,仅仅以为一小撮人,就否决整个翰林院,实为不妥。”
“如今翰林院中学子众多,刘学士年事已高,分身乏术,的确有所疏忽错漏之处。”
他不疾不徐的说着,直到朝堂上气氛逐渐冷却下来,才说出解决之道。
甚至于,这个失职不察,还是因为他年事已高,再加之翰林院人多,才造成的。
毕竟,刘三吾今年已经是七十九岁高龄,能够站在这里,同后辈一起上早朝,殊为不易。
刘三吾心中那块积压的大石落下,看向詹徽的目光中,满是感激。
虽然不至于砍头,可是罢官免职绝对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