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行话音一落,顿时便引得一道道目光看向明晟。
即便是坐于堂首的张知府和林学政也皆将目光落在了明晟身上。
“我之诗才不过尔尔,倒是要让段公子失望了。”
即便写出来,在有心人三言两语之下,也证明不了什么。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庆功宴。
将脑海中那些诗作放在这里,不仅有些欺负人,还如同杀鸡用牛刀,太过大材小用。
闻言,段景行却是不依不饶。
“还是说,堂堂院试解元,竟连一首诗都作不出?”
又有一位公子道:“依我看,我们这位解元公子是怕了,害怕他凭借运气得的案首不打自招了吧。”
自然便只能从所谓的运气,性格等方面来说。
如果说他钦点的院试案首是靠了运气,那岂非是说他识人不明?
闻言,明晟心头一叹,站起身,冲着林学政行了一礼,道:“担任既然发话了,小子自然恭请不如从命。”
整个鹿鸣宴便也都安静了下来。
有人更是暗自想着,明晟诗作若是不如那段景行,这堂堂解元公子的名号怕是难免惹人质疑了。
但能看到力压他们,成为院试案首之人因此惹上污点,他们心中也自是快慰。
许多人都面露不耐之色。
“难道他一直作不出,我等便一直这般干等着不成?”
段景行嘴角微勾,看着明晟的目光也满是玩味。
明晟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缓缓踱步出声。
金罍浮菊催开宴,红蕊将春待入关。
何时共乐升平事,风月笙箫一夜间。”
所有人都在体味诗中的字字句句。
“好诗,好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