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晟淡淡道:“认如何,不认,又如何?”
崔文华笑道:“你若认,我们就还有的谈。”说着,他脸色一冷:“你若不认,我们便是生死仇敌,不死不休,各凭本事!”
明晟眸子微凝,沉默了两息。
“怎么谈?”
崔文华面上重新挂上了笑。
“识时务者为俊杰。”
“很简单,我们赌一场。”
“你若赢了,我们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你若输了,我要你从这里跪着爬出这条街!”
明晟轻笑:“崔二少爷似乎很有信心?先说说看,怎么赌?”
崔文华指了指尚未放榜的告示牌,道:“简单,就比我们乡试的名次,高者胜。”
明晟沉默不语。
一旁,明陵立即跳了出来。
“你不会是怕了吧。”
“不过你怕了也很正常。”
“在我明家,谁不知道你就是个扶不上墙的废物,平日里根本看不见你在学堂念书,以你那点浅薄的才学,怕是上榜都难吧。”
“若非我被你害的失去了此次乡试资格,榜上必然会有我一席之地。”
“依我看,你不如直接认输,趁现在早点跪下,爬着滚蛋,免得等放榜之后在这里丢人现眼!”
语气中怨气十足,语速极快,这么几句话似乎已经在他心里憋了很久。
闻言,明晟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根本没有理会。
以前的他在薛梅的管制下,虽然拥有去学堂念书的资格,但却总是被薛梅以孝道之名唤着近前侍奉。
以罚站,罚跪,打手心,抄族规等一系列手段磋磨于他。
几乎没有时间去学堂念书。
能够识些字,就已经是曾经的他用尽全力的结果了。
所以,在很多人眼里,直到最近的一个月,他才频繁的出现在学堂。
而按照常理,一个月的时间,根本学不了什么。
哪怕只是科举最初级的乡试,也根本没有丝毫考过的可能。
然而今时今日,一切早已不同。
这一切,他自然不会去解释给明陵听。
他看着崔文华,道:“我可以和你赌,但我要换个赌注。”
崔文华环抱双臂,挑了挑眉,道:“说说看。”
明晟平静道:“我若是输了,从这里跪着爬出去没问题,但我若是赢了,我也要你同样从这里跪着爬出去。”
“既然要赌,赌注自然应当一般无二才算公平。”
崔文华眸子沉了沉,忽然有些迟疑。
明陵却是颇有几分猖狂道:“你不会以为你这么说,就能够吓到谁吧,以文华哥的才学,说不定便是此次乡试的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