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觉得很无语，不是针对顾清源，而是对他自己。
顾清源是什么？
她就是只女鬼。
可江州竟然把她当成了个人，还妄想和她做些交流，简直蠢的匪夷所思。
正如顾清源所说，她是只鬼耶！
江州把那草药碾碎之后，敷在腿上包扎好。
此时顾清源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江州随口道。
顾清源犹豫片刻说：“适才我去采草药，回来的时候遇到那个漂亮阿姨和姐姐了，手上的草药未曾遮蔽，不小心吓到了她们···”
“她们见着你了？”
“没有的，但是见着了飘着的草药···”
江州：“···”
这显然比见着顾清源本尊还要吓人。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这样吧。”江州随口道。
他和王氏母女没什么交集，也不想发生什么交集。
顾清源吓到她们不应该，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也只能如此。
江州忽然对顾清源产生了些许兴趣。
顾清源显然和他认识的鬼都不同，身上毫无戾气，而且总是像饿死鬼投胎一般，她还能记得自己的名字，甚至能认识些许草药，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不仅有意识，甚至还能捎带着记忆起些许生平。
桑道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呢？
江州问道：“你说桑道人让我帮你找来处，这是什么意思？”
顾清源蹲在地上认真的解释：“就是我之前是什么人呀，是男是女呀，怎么死的呀，我的爹娘在哪里呀等等等。”
“我知道是这些，我的意思是，那骗子老道凭什么知道我能帮你？现如今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帮你。”江州解释道。
顾清源鼓了鼓嘴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的，桑道人没有说，只让我跟着你，说是一切皆有定数。”
又是这句装逼的话。
江州甚至怀疑那骗子老道在骗人时，这句话恐怕就是他的管用口头禅。
江州想了想，把身上的那本《太虚素云贯气法》和《黑玄经》拿出来给顾清源看，问道：“桑道人托你给我的这两本书籍，其中的文字全是错乱的，这你知道吗？”
顾清源依旧摇头：“不知道呀，我不识字的~”
江州：“···”
他错了。
他怎么会愚蠢到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女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