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一层的追星阵仗与楼上试映会现场相比着实逊色不少。
密密麻麻的粉丝们正踮脚挥舞着林允儿和金泰妍的应援手幅，某位戴渔夫帽的女生正用相机对准林允儿即将出现的通道。
整面签名墙的探照灯突然同时亮起，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如同骤雨打在玻璃上。
直到完成单人拍摄，姜在勋的视线仍残留着跳跃的光晕。
现场突然爆发尖叫声。
她的睫毛在每秒五次的强光下纹丝不动，唇角扬起的弧度精确得像是用直尺丈量过。1
闪光灯组成的银河渐次熄灭时，场务小跑着提醒：
“……”
她指尖在眼尾虚点两下，用口型问“没事吗”。
金泰妍踩着高跟鞋的哒哒声走近，目光在姜在勋和林允儿之间打了个转，突然拽着姜在勋袖口往中央拖：
“这......不好吧？”
但也分情况。
主舞台的C位是金泰妍和林允儿，毕竟如今少女时代的国民度堪称恐怖。
——就连“忠武三马”的崔岷植都想给她们当司机。
林允儿握拳抵住嘴唇，肩线抖出细微波纹。
见状，姜在勋也不再推脱，站到林允儿和金泰妍中间。
“咔嚓——”
快门声落定后，场务引着众人往放映厅移动。
“有点眩光残留。”
“慢慢会习惯的。”
“七年零三个月。”
“谢谢。”
“这......我自己来就行。”
“没，但滴完就有经验了。”
“……”
无奈，他只得仰头靠在椅背上睁大双眼。
冰凉的药水滴入眼眶时，姜在勋听见她压低声音：“数五下再眨眼。”
“这是润眼液。”
姜在勋摸着西装口袋里的冰凉玻璃瓶：
“当配音课的学费。”
“值不值我说了算。”
小黄人的傻笑震得座椅发颤，大荧幕的蓝光映出林允儿微翘的嘴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