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有事就说事,您这样我挺害怕的。”
李鄂用最没有恐惧感的语气,说出了最有恐惧感的台词,连自己都有些困惑起来,他不得不怀疑自己跟这顺德公主真的犯冲。
“你有害怕的样子吗?”顺德公主咬牙松开了手里的衣领,挥手示意李鄂跟她走到一旁单独说话,李鄂回头望向袁彬,袁彬没有理他。
于是,李鄂只能跟在这位骄纵公主身后,走到了十米外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这里正好是个风口,来来往往的风有一些欺负人。
李鄂一向不喜欢风,他低头望见风轻轻地吹起了他长袍的下摆,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了一股焦躁感,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里。
这时,英气逼人的顺德公主冷笑了一声,说:“你不是聪明吗?猜一猜我叫你来这,是想单独跟你说什么事?”
李鄂想了一下,他发现他得出的结论都有些自恋之嫌,而且,他也不能确定那些结论之中,具体有哪一个或几个对的。
于是,他决定不回答顺德公主这个问题。
“回殿下您的话!在下对于您这个问题的正确回答无从猜测,在下之前猜出任何问题正确情况,都需要有一定的依据才能办到的。”
李鄂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说:“在下并未学过命理、相术、占卜之学,还请殿下谅解在下还算儒家门人。”
“你这小子!”顺德公主被李鄂讲的大道理气得够呛,她再一次下意识地把手伸向李鄂衣领,却在动作刚刚开始时及时地停了下来。
顺德公主能接受自己在聪明的程度上不如李鄂,她不能容忍自己在气度上也不如李鄂,她无法忍受自己与李鄂在一起时像泼妇一样。
“好!好!我不与你计较,一会去真武抓人时,你认为用什么样的借口合适,我在路上想了一会,没想到合适的理由。”
顺德公主无奈选择了通过谈具体的正经事,来缓解之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殿下您想不到,恰恰说明殿下您的为人方正,不像我这样的人心里说脏挺脏了。”
“你是在夸我吗?”顺德公主没想到李鄂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李鄂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选择了无视顺德公主突兀的问题。
“我想到的办法非常简单,可以概括成一句话,有人在这间真武庙的外边捡到了一根手指,北镇抚司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李鄂穿越之前,曾经在网上读到读到过锦衣卫调查的一个案子。
那个案子里边,锦衣卫介入的直接原因,就是有人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捡到了一根手指。
“那就这样做吧!把事情办好了就行!”
顺德公主再一次感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距,她不得不再一次遗憾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也坚定了下一次一定要表现得更好的决心。
“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