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国土面积小,偏居一隅苟且求存自然无碍。但顾思心思宽广,小小一个大越又能对世界产生多大的影响。这世间充斥三千烦恼,百姓疾苦,他既然来了,且无任务束缚,自然要尽己所能做到最好。
平稳大越边境算是试水的第一步,将大越并入汴国版图是第二步,在汴国施展拳脚是第三步,至于能走到哪一步……那得看他能活到什么时候。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建功立业,名扬千古。
秦运终于过上梦寐以求的畅快日子。大哥在军中过得自在,经常出征边境开疆扩土,丹凤好像也更喜欢军旅生活,在规矩繁多的京城根本待不下去,天天跟在大哥身旁,恩爱秀得众将士都没脾气。
丹凤公主是个高级毒奶,进能活用蛊虫杀敌致胜,退能熬制草药治伤疗病,加上大大咧咧的性子和快口直言的脾性,很对沙场征伐铁血硬汉们的胃口。
不就是秀恩爱嘛,忍一忍就算了。毕竟你就算不忍,也没什么办法。
二哥在朝堂上的地位举重若轻,言语颇有分量。有才学,有胆识,有精准的政治敏感度,自家二哥一直都是个令人骄傲的存在。不过好像二哥也没有什么争位之心,也不知永文怎么开导的二哥。想不通的事就不想,反正永文一贯有手段,想必二哥过得挺开心。
至于四弟,他在三年前好说歹说磨得秦天对他没了脾气,偶尔还会收到秦天邀他参加什么江湖上比武招亲一类活动的请帖。在他想吃狗粮的时候,就会跑去跟两人闯荡一两个月,最后再被闪光弹乖乖闪回越王府,抱住自家王妃寻找安慰。
或者跑去找永文弟弟。“他们俩实在太过分了。你知道吗,最近两人还练了个什么双修剑法,简直没眼看!”
顾思充耳不闻,接话茬的后果无非是两种,一是秦运迂回问他什么时候娶亲,二是秦运打直球问他什么时候娶亲。无视就好,实在无视不了,就端盘甜点给人嘴硬塞上。
“你又这样。”秦运叹口气,“算了,我们谁也管不住你。”
所有人里,他最担心的就是萧永文。仿佛应了儿时那句话,永文弟弟是个喜欢繁忙日子的怪人。大越同汴国合并这么大的事情,足以忙得人焦头烂额,可秦运是半点没压力,只是见那个天青楼的流月医师整日跟在永文身后忙里忙外,说是阁主再这么心力憔悴下去,身体恐怕撑不住。
好不容易融合完成,局势安定,永文又跟着二哥闹起了汴国的朝堂。他这么一个远离政治中心的人,也能时不时感受到朝野的震动。想想永文恐怕早在多年之前便在筹谋汴国的事,他也没有阻止的力气。
多少得关注些身体吧,小时候就是个病秧子,长大还一直胡来。
“这是青云沟特产的佩虹果,上次流月不是说给你熬药要用吗?”秦运拎出个口袋。
顾思看他一眼:“哪儿得的。”流月都发愁的珍材异宝,这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家伙肯定拿不到。
“承天给的。”秦运笑得差点没把“我有阴谋”四个字写脸上。“你见不见他?他忙活这东西忙活三个月,还搞得自己一身伤,刚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