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选好后,岳阳与侯长海直接将马车赶到秦江月住所的门前。岳阳向秦江月告之,午饭后,他要与侯长海去临漳城进货。“好!雷厉风行,做事要的就是这个态度。”秦江月赞赏岳阳积极工作的态度,但有些心疼,嘱道,“干是干,可别累坏了身体。”“嗨!”岳阳笑了笑,道,“我可累不坏,我从风霜雨雪中煅炼出来了。”第二日清早,元英与侯长海、岳阳三人又上路了。这一次,岳阳与侯长海一人赶着一辆马车,元英骑着马跟在他们的后面。两辆马车上装了很多的货,里面自然不会少吕夫人的那个锅盖。“我们先去送锅盖还是先卖货?”岳阳回头问元英,“哪一个好?”“先送锅盖呀!这还用问?”“我也是这么想的。”到了驭虎山庄,两辆车停在了村口处,岳阳拿着那个木头锅盖去了吕斌的家。到了吕家的院子里岳阳大声喊道:“大娘,我给你送锅盖来了!”“哎……”屋内传来了应答声,随着声音吕夫人就从茅屋里走出来了。她惊喜地说:“这么快,你们又来了?”“不快不行啊!等着用呢!”“好孩子,你可真是一诺千金啊!”“说话算数,君子所为。”“后生风度高尚,前景可为。”岳阳一边说话一边将木头锅盖放在了外屋的大铁锅上,正好,不大不小。吕夫人很是高兴,忙问:“多钱啊?”“没多钱,给一文钱吧!”吕夫人掏出昨日岳阳退给她的那一文钱,递给了岳阳,岳阳将那一文钱装在了胸襟上的一个衣袋里。然后说道:“大娘还需要什么吗?”吕夫人客气地说:“暂时不需要什么,以后再说。”“大娘,家里还有别人吗?”“有一个儿子。”“没在家?”“给一个庄主做保镖。”“那好啊,俸禄多吗?”“带出一张嘴去,没什么钱。”“为什么?”“嘿,这年月差事好找吗?没什么特殊的本事谁要啊?”“刚去吗?”“可不,去不多久。”“不经常回来?”“不经常回来。”“离这儿远吗?”“不远,就在龙门村。”“初一十五有集市的那个龙门村?”“是的。”收完钱后,岳阳顺便唠起家常,将吕家的生活状况了解个大概。然后,他辞别了吕夫人。吕夫人送岳阳到院门口,岳阳回头告诉她:“我们以后会常来的!”回到村口,岳阳见两辆马车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有的在挑簸箕,有的在挑箩筐,有的在挑凳子,有的手中拿着饭勺,也有人要买烧饼……吵吵嚷嚷的说话声传出很远。“一个箩筐一个簸箕一文钱,四个凳子两文钱!”元英喊完价,侯长海又喊:“十个饭碗十双筷子一个勺子一文钱!”“好家伙,这是真卖呀!”岳阳听到元英与侯长喊的叫卖直想笑,“这会儿,谁也不会再做赔本的买卖了。”岳阳过去时,有人开始掏包拿钱了。又过了一会儿,很多货已经卖空了。“挺快!”岳阳感到很欣慰,不管怎么说,一大清早就出发了,总算对得住驭虎山庄的人。有人走了,陆陆续续又有人来,两车的货下去了一大半。元英的烧饼早就卖光了,她也没上多少啊!一共二十个。这时,有个断空点,现场只有两三个人在挑货,元英低声问岳阳:“怎么样?有收获吗?”“有!”岳阳低声道,“吕斌在龙门村当保镖呢。”“龙门村?就是有集市的那个龙门村吗?”“对,就是那个。”“这算什么收获?”“这不是收获是啥?”“没看出来。”“没看出来?怪了,凭你的聪明才智,没看出来,那日头可就从西边出来了。”“两个勺子一双筷子十个碗一文钱,行吗?”这时,一个老翁拿着勺子筷子在讲价,岳阳抬眼看时,按他们的喊价就多一个勺子,马上说:“拿去吧!”老翁掏出钱将钱递给岳阳,岳阳指着侯长海,道:“给他!”“龙门村有戏吧?”还元英在寻思岳阳刚才说的话,她非常想知道岳阳此次去吕家有没有搜到吕进的消息。“有戏!”“真有戏?”“真有戏。”“快说!啥戏?”“不告诉你,”岳阳见元英很心急故意吊她的胃口,“你猜吧!”“吕进在龙门村?”“啊……”岳阳大惊,元将军怎么和他的猜想一致?惊愕之余,岳阳冷静下来,他不想直说,他故意绕着弯说,“吕进没在龙门村。”“没在?他在哪儿?”“猜!”“猜不着!”“一会儿告诉你。”“你想急死我?”元英憋红了脸,佯怒道,“我可是‘三人行必有我师’那句话里的‘师’你要尊敬我。”“我估计吕进有可能隐藏在龙门村。”元英大笑:“我猜对了,我们的下一站就是龙门村了。”“是!”岳阳点了点头,笑道,“元将军真是明察秋毫。”“明察秋毫不敢担,动点脑子倒是真。我们来干啥来了,不就是寻找吕进吗?”“嗯,”岳阳赞同元英的观点,“我们的宗旨在告诉我们,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在寻找吕进。”“我们明日去龙门村吗?”元英马上追问他们下一步的行踪,看样子,她比岳阳都着急。“去!我们不能在这里晃悠了。”“好的!”元英点点头,笑道,“我就知道我这个小弟剑指龙门,不会绕弯子走瞎路。”“你竟虚夸我,我哪里那么有用?”岳阳笑道,“等我吃了大亏,你可千万救兄弟一把。”“小弟会吃亏吗?两年来,小弟一次亏也没吃啊?”“这两年没吃亏,不等于以后不吃亏,希望元将军力挺小弟不要让小弟落于马下。”“好你个岳阳,心眼子也太多了,明知道自己不会吃亏,还要为自己找后路,我彻彻底底地服你了。”说完,元英十指紧扣,向岳阳施了一个拱手礼。“不敢!不敢!”岳阳急忙推过胡碧月双手,笑着说,“你是在羞我。”“怎么会呢?”元英收回双臂,嗔笑,“我可是真心实意地佩服你,无半点虚夸。”“小弟谢了!”岳阳双手紧扣向苏碧菡施礼,“小弟唯元将军马首是瞻。”“哎哟,越尊重你,你还越谦虚,现在我不得不郑重地告诉你,你若再谦虚就掉进谷里去了,掉到谷里你再想爬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嗬!还有这个说道?真不知道。”“这会知道了吧?”“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