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这次副本还顺利吗。”
吴常顺着声音望去，发现艾琳手里握着纸巾，正在擦着眼泪。
他朝着艾琳走去，说道：“在副本里认了个好大哥，有他罩着，一路十分顺利。倒是你，这是怎么了？”
艾琳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突然就觉得很感动，控制不住地想哭。”
艾琳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吴常凑过去一看，里面正播放着一部老电影。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艾琳靠着强大的学习能力，已经基本掌握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所有知识，最近正在观看各种经典电影，学习人类的情感。
正在播放的老电影，吴常有印象，它其实是一部喜剧片，还是无厘头夸张风格的，论感人程度，远不如他之前挑选的“世界十大催泪片”，“世界十大悲剧”。
之前艾琳看这些榜单上的电影，陪她看的吴常都眼眶发红，攥紧拳头才忍住不在艾琳面前表演猛男落泪。
可艾琳却表示没什么感觉，还拽着吴常不断讨论剧情中的逻辑BU。
如同我说我杀人不眨眼，你问我眼睛干不干。
这让吴常一度放弃让艾琳看悲剧，转而让她看喜剧。
艾琳现在正在看的，便是其中一部。
不应该啊。
看着艾琳哭的梨花带雨，吴常却笑了，他欣喜于艾琳的进步，同时好奇其原因。
是艾琳观影境界太高，看透了喜剧的内核是悲剧，还是说其他什么原因。
他坐到艾琳身边，抓起一把瓜子，“详细说说。”
根据艾琳的描述，在电影的前半段，她还像以前一样，无法彻底沉浸入情节，而是像做题一样审视着电影。
思考着哪个部分是笑点，以及为什么会令人开心。
等到电影后半段，她看着电影中一对儿配角，突然联想到她在静谧小镇位面曾经帮助过的两名信徒。
当时她拥有怜悯之情，认为两人需要帮助，她给予他们帮助，也为他们做了祈祷，但她并无法感同身受。
因为她被取走了所有负面情绪，其中包括悲伤。
以前想到那两人，她只会可惜他们没有得到命运的公正对待，可是在刚才，他们的身影，与电影中的配角重叠在一起。
回想起他们吃力的祷告和忏悔，她突然看懂了电影，也听懂了那两名信徒到底在说什么。
从那一刻开始，类似的经历不断在她面前闪烁，令她的眼泪变得无法控制。
经过艾琳的大致描述，以及莫名悲伤出现的时间，吴常有了一个推测。
会不会是圣人遗面融合了代表人性的美德与罪恶，才让艾琳产生眼前的变化。
压抑多年的情绪突然爆发，其势头必定一发不可收拾，艾琳花了半天时间，才勉强适应多出的情绪，变得稳定下来，可以与吴常正常沟通。
艾琳最先说的，便是地上神国的进度。
因为虚伪神迹带来的负面状态，「不稳定的神国之核」，这段时间在艾琳的巩固下，已经彻底稳定下来。
艾琳只需要再花费七天时间，将望海市的地上神国，与午夜墓场副本位面的信仰之源沟通，就能令地上神国不需要她镇守，也能自行运转。
等到那时，地上神国将与望海市融为一体，不用担心被其他人发现。
不出意外的话，艾琳能和吴常进入下一次副本，重新成为吴常的战力。
说完地上神国，吴常将他在副本中遇到的事都告诉了艾琳，包括舒尔茨的赞美诗计划和全知水晶。
随后他取出全知水晶交给艾琳，想让艾琳站在神明视角，能不能从中看出端倪。
艾琳翻看了几遍，摇头将全知水晶还给吴常。
“它在排斥我，没有它的允许，我无法强行看到它的内核。不过……”
吴常好奇道：“不过什么？”
艾琳说道：“不过我能隐约都感觉到，它很虚弱，需要大量能量。也许，你可以从能量着手，看看能不能在不进行灵魂的绑定的情况下，用能量换取它的帮助。”
大量能量。
吴常嘴里念着这个词，表情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