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滑头干完坏事,一路欢歌跑向村里,蹦蹦跳跳的小小背影,给萧条的秋色带来一丝灵动。
跑了一会,也许是累了,三个小滑头脚步渐渐变慢,转而一起向一户人家走去。那是他们“张婶”的家,张婶已经怀孕八个月了,也是当前村里唯一一个有身孕的女人。又要添新的人口,令大家格外高兴。三个小滑头也很愉快,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将会有一个弟弟或妹妹能一起玩。
“张婶,我娘亲在吗?”其中一个小滑头喊道。
“在呢,都在这呢。”屋里三个母亲的声音一起响起。因为张婶怀孕,村里的女人格外热情,尤其是有过生孩经验的女人经常来这里坐坐,指导一下张婶的饮食和注意事宜,捎带着恭喜与鼓励。
“孩子们真好,阿震、玉德、小笑快让你们娘亲抱着,外面真冷,张婶马上给你们糖吃,都乖啊。”张婶扭着身子要站起来。
“别,别动,千万别着凉。”一位母亲迅速打断张婶要站起来的动作,“你们三个小鬼,咋又跑这来了?不知道你们张婶快生弟弟妹妹了?赶紧滚去,否则打烂你们的屁股!”^完**\美**小*\*說\網 . 2 2 p q .
“我想娘亲,也想张婶。”阿震抱着母亲的脖子,轻轻亲着母亲的脸。
“我也是”“我也是”俩小鬼也赶紧附和。
张婶看着眼前的一幕,温柔的笑了,她仿佛看到自己将来的孩子也对自己撒娇,心头泛起一阵涟漪。
“哎呀,张家妹子,这仨淘气包来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这个时候,吃点酸的开开胃,多吃点肉,别着凉,一定注意啊。”
“嗯,我会记得的,谢谢三位,哈哈。”张婶笑道。
三位母亲各带孩子回家了,张婶坐在床上,手抚着肚子,幸福地笑着。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夫人,我回来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迈步走了进来。他背着一张黑色的弓、黄色的箭篓,腰间别着一大一小两把匕首,铁质蛮靴上系着一卷设陷阱用的钢绳。他手里提着两只雪白皮毛的双尾狐,肩上扛着一只肥大的多绒鹿,兽血已经印红了肩头。
男人将猎物挂在西墙上,又费力地卸去一身装备,这才洗干净手,慢慢坐在床边。
他拿起她的手,温柔地凝视她的眼睛:“跟着我,苦了你了。”
“不苦,苦的是你,看你的手,又多了些伤口。”女人喃喃道。
“能拥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只是,这种生活,对你,很不公平。”男人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