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姐姐,甲哥哥!”远处传来巴柔的声音,伴随着黑鲸憨厚的笑声。
慕姚不慌不忙地从水池中出来,穿上里衣和外衫,长发湿漉漉的,若仙人慈眉善目,温和无害。
“大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啊?”黑鲸疑惑地戳戳敖甲的面庞,被敖甲怒瞪一眼,无情拍掉。
慕姚笑眯眯为其解围:“被温泉蒸的,这硫磺泉果然威力强大,下次我们四个一起泡啊?”
黑鲸和巴柔眼神俱是一亮,他们还未有过这种活动,十分兴奋地应下。
黑鲸有些遗憾:“可惜这汤泉太小,不能放下我的原型。”
敖甲推推他,两妖开始打闹:“去去去,你要把这挤爆吗?”
过了会巴柔从背后掏出三封请柬,红着脸递给慕姚一份:“半月后是小弟弟的十岁宴,届时蛟族皇宫广开盛宴,慕姐姐愿意来参加吗?”
“好呀!” 慕姚笑眯眯地一口答应,“蛟族皇宫盛宴,正想见识一番呢。”
四人又说了会闲话,欣赏这落日余晖,缓缓坠于水中央,便到了回家的时候,敖甲照例领慕姚回岸上去。
可坏心思的少女又以今日泡泉泡得太久为理由,腿软了央求小金龙背她回去。单纯的敖甲望着她蹙起的眉毛,粉白发软的脚步,真以为她不舒服,立刻腾空而起化作一条金龙。
回程的途中,慕姚惬意地趴在小金龙颈间,感受着身下肌肉的起伏,指尖终于如愿以偿握住那对如珊瑚般美艳龙角,以害怕坐不稳的名义牢牢握紧,而少年的耳朵几乎要滴出血来,却怕把她甩下去只能僵硬不动。
水面辽阔,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仿若天地一只粟,尽在一掌之中,而她就是这世界的主宰,不免心生豪情万丈。
慕姚有些兴奋,大声问他:“好畅快啊!你觉得呢?”
敖甲乘奔御风,也畅快大喊:“自由极了!”
金龙鳞甲在余晖下变幻颜色,从银白到绯红,他突然潜入深海,又在慕姚大叫时时乖乖浮起,吵吵闹闹。
当少女骑着金龙掠过渔村海边时,初上枝头的月光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一幅流动的水墨画卷。
慕姚忽然朝他粲然一笑:“你还没答应我呢?”
敖甲微怔,耳尖动了动,疑惑道:“什么?”
“我邀请你一起泡泉,你还没答应我呢。”
“好、好。”敖甲庆幸此刻是龙形,否则脸一定红的不像话。
慕姚跳下龙背时故意踉跄半步,成功换来敖甲扶住她腰肢的瞬间。少年触电般缩回手,化作流星般窜入深海,惹得慕姚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哈哈大笑。
一夜无梦,慕姚睡得十分香甜,又在晨曦初亮时修炼起来吸收天地灵气,午时再进山指点墨瞳砍拾柴火草药,申时后再去泡泉。如此规律反复浸泡涂抹,火毒总算消散地差不多了,她的日子幸福又充实。
至半月后一日,慕姚刚结束灵修,内固丹田,隐约觉得气韵流动,淡金色灵力浅浅溢出,与整个世界发生共鸣,似乎她的境地又精进一步。
薯婆院子外那脆弱门板又被敲地砰砰作响,慕姚疑惑地打开门一瞧。
高大健壮的黑发青年银矢站在门外,有些结巴道:“慕姑娘,你现在有空吗?”
自从上次解决完海夜叉祸后,慕姚很少看到银矢,这不太符合常理,但现在他忽然来找她有什么事,而且还穿的如此……咳咳养眼。
慕姚瞥他一眼,他一头粗硬油亮中发,侧边梳成几缕小辫子,用贝壳之类的装饰绑起来,天热后更是直接袒胸露乳,只着一条粗布麻裤和虎皮裙。
而且他似乎刚干过活回来,简单冲洗一番,散发着皂角水气,但肌肉还充着血磅礴壮实,生龙活虎。
哎,真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原始人类就是野性豪放。
慕姚又多看了两眼,才笑眯眯问:“银矢,你有何事?”
黑发青年笑的羞涩,但却不肯多言。她被银矢引着踏入沿海十余里的森林,要给她看一样东西,然后单膝跪了下来。
慕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