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我地址发你,你来接我。”
段之樾:“......大哥,你使唤起我来真是轻车熟路啊。”
岑淮予刚上车,段之樾就眼尖地注意到他手腕处的纱布。
平日里那股散漫的调子不见了,转而严肃地问:“阿予,你手怎么了?”
“没事。”
“你骗他妈鬼呢。”段之樾车停在路边,“赵沐桐又来找你了?”
在岑淮予沉默的态度里,一切都有了答案。
段之樾忍不住爆了粗口,低声咒骂了一句。
旋即又发出一声怅然的感喟:“这么多年了,她不放过你,你也没放过你自己。”
岑淮予的手按压着伤口处,引起一阵又麻又刺的疼痛。
他似乎是要用这股疼痛告诫自己:痛苦,是永远要萦绕在自己身上的,不会转移。
他情绪恢复如常,“开车吧。”
付周泽的生日趴,全靠着能把一年365天都当节过的段之樾张罗。
在温城最高规格的会所包了场,喊了一堆朋友,排场很大。
珠光宝气的会所,安保围着,寿星公本人穿得体面且张扬,举着酒杯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开开心心地迎客。
裴珩人已经到了,走来和段之樾、岑淮予打了个招呼。
他抬下巴指了指付周泽所在的位置,打趣:
“瞧见没,知道的呢他今天过生日,不知道的嘛,以为他改行做酒店迎宾服务了。”
段之樾和岑淮予轻哂,裴珩也立马注意到他手腕的纱布。
于是抬起他的手,厉色道:“怎么回事?”
岑淮予没应,指了指付周泽的方向,“我去打个招呼。”
裴珩顾不上已经走远的岑淮予,将目光投到段之樾身上。
段之樾接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你都能猜到是谁的,不用问。”
裴珩低声骂了句“艹”。
边上的香槟塔很高,岑淮予路过时随手拿了杯酒,付周泽看见他后,直接走了过去。
“予哥,我的礼物呢?今年不会又忘了吧。”
“嗯。”岑淮予半点理由都不找,承认得相当直接。
但下一秒,他打开手机,找到付周泽的账户,转了笔钱过去。
刚还一脸气愤状的付周泽,在看到转账数额后,顿时喜笑颜开。
“予哥,您吃好喝好啊,若有来生,我还跟你做兄弟!”
“滚。”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