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不在。”
“这样啊,好可惜哦。”
柳棠拍拍乔音的肩膀,纠正道:“瞧你这话说的,那人家看到咱们笙笙这张脸,胃口不得好两倍啊!”
浮夸的肢体语言配上柳棠俏皮的小表情,成功逗笑了江晴笙。
恰好到了冯洛瑜下班的点。
时间还早,几人便决定先去附近的商场逛街,逛完了再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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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太阳西斜,云霞漫天,今天的大地被投射一片鲜艳的、瑰丽的红。
岑淮予从赵沐桐的公寓出来时,手腕处也很红,鲜血淋漓。
顾不上接段之樾打了好几通的电话,他先去附近的药店买纱布和药膏。
药店的工作人员见状,惊呼:“你这怎么搞的,还在流血,要不去医院吧!”
“不用。”岑淮予声线冷淡,像化不开的冰。
伤口挺深的,所以即便面对的是一座冰山,工作人员还是好心地上前,拿纱布给他包扎。
“谢谢。”
岑淮予付了钱就立马离开了。
工作人员还是个年轻小姑娘,眼睛忍不住往岑淮予脸上撇。
哦,原来是座漂亮的冰山。
夏日的傍晚,熏风拂脸时是带着热气的。
岑淮予站在一片绿日浓荫下,被斑驳的光影晃着眼,有种朦胧的恍惚感。
好像整个世界就该是这样柔和且温暖的。
但伤口处切实的钝痛感却在反复提醒他,痛苦从不会消散。
在赵沐桐公寓的一幕幕,像黑白调的电影滚动播放。
她手中的刀,还有她近乎失控,歇斯底里地喊着:“岑淮予,你这样的人没有获得幸福的资格,你就应该一辈子在痛苦里赎罪。”
片刻,执着的段之樾再一次打来电话。
一下午,整整十通电话。
第十一通来电,岑淮予总算接了。
那头的语气暴躁,开口便是质问:“岑淮予,你死哪儿去了!”
“什么事?”
从小到大的兄弟默契,使得段之樾在这简单的三个字里,瞬间提炼到岑淮予此刻心情不佳的重点。
他放缓了态度,“今儿可是付哥生日啊,你不会忘了吧。”
他的确是忘了。
经由段之樾一提醒,他言简意赅地回话:“地址发我,马上来。”
末了,又突然意识到,手受伤了开不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