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灭世诀”是林墨对阴阳平衡理念的极致运用,象征着腾家的灭亡。
林墨望着中州大地上腾家的残垣断壁,长舒一口气,喃喃自语:“爹,娘,孩儿给你们报仇了。”多年的血海深仇一朝得报,他的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畅快,只有无尽的疲惫与释然。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脑海中浮现出杨柳村的模样。那里是他的童年所在,承载着他最美好的回忆。如今大仇已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看看。林墨施展身法,如同一道流光,朝着杨柳村的方向飞驰而去。
当他抵达杨柳村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眼眶一热。曾经尸横遍野、弥漫大火的悲惨场景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宁祥和。村里的房屋错落有致,烟囱中升起袅袅炊烟,孩童们在村头嬉笑玩耍,一片生机勃勃。
林墨脚步匆匆,来到林家住宅前。这里也被重新盖好,熟悉的大门,熟悉的布局,让他仿佛回到了过去。他抬手轻轻推开大门,一眼便看见了三叔。
三叔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到林墨的瞬间,眼眶瞬间红了。“墨儿,真的是你!”三叔声音颤抖,几步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林墨。
林墨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三叔。”他泣不成声,这些年的苦难与委屈,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泪水。
三叔拍着林墨的后背,同样老泪纵横。“好孩子,是三叔没保护好你,没保护好咱们林家。”三叔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当年我外出办事,回来时就看到杨柳村已经被毁,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亲人都没了……我当时都快疯了,到处找你们,可怎么也找不到。”
林墨抬起头,看着三叔沧桑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涩。“三叔,我以为你也……你也。三叔,这些年,我吃了很多苦,但我一直想着报仇,想着有一天能回来。”
三叔擦了擦林墨的眼泪,欣慰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没事了,没事了,你爹娘会知道的。我一边在找你,一边在努力重建杨柳村,就盼着有一天你能回来。”
两人相拥而泣,久久不愿分开。多年的思念与苦难,都在这泪水与话语中得到了慰藉。
林墨怀着沉重又复杂的心情,脚步迟缓地跟着三叔,来到爹娘的衣冠冢前。微风轻拂,四周的草木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林墨呆呆伫立在冢前,眼眶迅速涌上雾气,眼前渐渐模糊,脑海里走马灯似的,全是爹娘的音容笑貌。
小时候,爹总是把他扛在肩头,带他看遍杨柳村的山水风光;娘则会在他玩耍归来时,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用温柔的手为他擦拭脸上的灰尘,轻声叮嘱他注意安全。那些温暖的画面,如同春日暖阳,曾无数次在他艰难复仇的日子里照亮他的内心,支撑着他咬牙坚持下去。
如今,他站在这衣冠冢前,满心的思念与愧疚如汹涌潮水般将他淹没。“爹,娘,孩儿不孝,现在才回来。”林墨声音沙哑,微微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墓碑,像是在触碰着爹娘的脸庞。他多想再听一次爹娘的唠叨,再感受一次他们的拥抱。
三叔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林墨,眼中满是心疼与理解。许久,三叔轻叹一口气,缓缓转身,悄然离去,把这片宁静留给林墨,让他能尽情倾诉思念。
林墨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时间仿佛凝固。阳光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又慢慢转为深沉的暮色。直到晚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林墨才如梦初醒,缓缓回过神。
他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回到家,屋内一片昏暗寂静,三叔已经不在。林墨知道,三叔是给他留了独处的空间。他走到窗前,望向夜空,繁星闪烁,好似爹娘在天上看着他,守护着他。
隔天,林墨起床,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身心逐渐平静,仿佛进入了一片宁静的虚空,这正是太极拳起始动作。
紧接着,林墨施展左右野马分鬃。他以腰为轴,带动身体重心缓缓移动,双手如野马奔腾时飞扬的鬃毛,缓缓分开伸展。往左分时,重心移至左腿,左腿坚实有力为实,右腿轻盈虚浮为虚;左手向前推按,带着灵力的外放为阳,右手向后收带,牵引阴气的内敛为阴。左右交替。
随后是白鹤亮翅,林墨身体微微下蹲,接着向上起身,双手分别向左右上方和下方展开,恰似一只白鹤舒展双翅,欲冲向云霄。在这一上一下的动作中,身体的上升为阳,下沉为阴;手臂的上举引动灵力上扬为阳,下按带动阴气沉降为阴,两者和谐统一。
练习搂膝拗步时,林墨一脚向前迈出,同时一手向下搂膝,另一手向前推出。前腿弓步,承受身体重量为实,后腿蹬地助力为虚;推掌时,灵力汹涌而出为阳,搂膝时,阴气顺势内敛为阴,一推一搂,刚柔并济。
施展手挥琵琶,林墨身体重心后移,双手在胸前做合抱动作,仿佛怀中抱着一把绝世琵琶。重心后坐,后腿由虚变实,前腿由实变虚,双手合抱为阴,微微分开为阳。
倒卷肱时,林墨向后退步,手臂屈肘回收,再向前推出。每一次退步,身体重心后移,前腿由实转虚,后腿由虚转实,手臂的回收与前推,一阴一阳,循环往复,如同四季轮回。
云手时,林墨以腰为轴转动身体,双手在身体两侧如同天边行云,悠然划圆。向左转时,左侧肢体带动灵力流转为阳,右侧牵引阴气运行便为阴;双手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相互呼应。
最后单鞭,林墨一手勾手,凝聚阴气,化为阴柔之劲,另一手向前推出,灵力喷薄,形成阳刚之力,同时成侧弓步,前腿坚实为实,后腿微屈为虚。整个动作刚柔并济,动静之间,阴阳完美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