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董光喻,医学院资格最老的一位处长,在招生实习办干了二十多年,每一位彭医毕业生当年都是他亲手招来,实习完再亲自送走。
在彭医校友中享有崇高的威望和地位。
尤其是在彭医的十七家教学医院,邓院校长办不了的事,老董一個电话就能解决的漂漂亮亮。
鲍永慌忙起身,为董处打开了房门。
“董老师,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吩咐一声不就行了。”
董光喻白了一眼鲍永,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
“我不过来,谁给你擦屁股?你惹的那一摊子事,电话里能说得清楚吗?”
鲍永汗颜,心中自然不爽,但老董的资历以及威望却是他招惹不起。再说,那老董说话虽然粗鲁,可毕竟也是一片好心,他鲍永可不敢做出狗咬吕洞宾的事。
给董光喻让了座再沏了杯茶,鲍永哀叹了一声,颇为委屈道:
“董老师,您说我严抓考场纪律有错吗?”
董光喻笑了笑,掏出香烟,点上了一支,回应道:“没错。”
鲍永更加郁闷道:“那为什么得不到邓院校长的理解和支持呢?张祎那个学生,就算再怎么优秀,也不能公然挑衅学校的规矩和秩序吧?”
鲍大处长并非学医出身,十三年前毕业于彭州师范学院,分配到彭州医学院后,从一名辅导员做起,一步步爬上了今天的位子,但对医学那点事,依旧是一窍不通丁点不知。
两个多小时前,在邓院校长的办公室,鲍永被教务处翟处长喷了一顿,所提到的什么Cell杂志,又什么特里主编,在他的认知范围里,根本就是毫无概念。
即便是邓院校长手指他鼻子的叱骂,说十个,一百个,一千个他鲍永,也赶不上一个张祎,也被鲍大处长理解成了领导的气话。
董光喻倾听过鲍永的苦水,放声大笑。
“小鲍啊,你在医学院干了也有十几年吧?”
鲍永点了点头,回答道:“过了暑假,整整十三年。”
董光喻喷了口烟,揶揄道:“那可真是白瞎了这十三年。”
鲍永亚麻呆住,这老董说话咋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呢?
董光喻端起茶杯,吸溜着喝了口茶水。
“如果我要跟你说,就是因为有了张祎这个优秀毕业生,咱们彭医很有可能在几年内升格为医科大,你会怎么想?”
亚麻呆住的鲍永再一次亚麻呆住。
“如果我再跟你说,附院因为拥有了张祎,很快就能在省内跻身为第一流的名医院,你小鲍又会怎么认为?”
鲍永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巴,似乎停止了呼吸。
“所以啊,我说你小鲍白瞎了在医学院工作的这十三年,医疗圈你不去接触也就算了,附院你也不去走动走动,甚至连我老董的办公室,也从来见不到你的人影,端着医学教育这碗饭,却不努力学习了解医学界,你自个说,我说你白瞎了这十三年,冤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