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忧左右旋转几圈,剑法渐渐散乱,光幕也开始稀疏起来,苍白的脸上沁出一颗颗热汗。<!---->
费彬大惑不解,压低声音道:“封师兄,怎么成兄突然支撑不住了?”<!---->
封不平苦笑摇头,有苦难言。<!---->
原来成不忧这套流光剑法,只有依靠剑法套路,一招招使下去,才能身随剑动。<!---->
用上一剑的惯性,带动下一剑,从而毫不费力地挥出上百道剑光,交织成光幕。<!---->
现在他跟着萧峰的节奏转圈,完全打破了剑法固定的招数。<!---->
由身随剑动,变成了最普通的以身御剑,每挥一剑,用的都是自身的体力。<!---->
这般源源不断挥出剑光,何等消耗力气?只片刻,成不忧就气喘吁吁起来。<!---->
萧峰长啸一声,挺剑中宫直入,刺入光幕的漏洞,剑尖噗嗤一声,扎进成不忧的肩头。<!---->
成不忧惨叫一声,向后摔倒,手中长剑当啷落地。<!---->
萧峰这一剑尚有留手,并没有要置他于死地。<!---->
成不忧摔倒在地,纯粹是因为精力衰竭,无力站起。<!---->
萧峰长剑一收,冲成不忧一抱拳:“承让!”<!---->
成不忧脸色死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在脸上滴落,扭头朝封不平嘶吼道:“师哥,替我和丛师弟报仇!”<!---->
岳不群纸扇一挥,飘然下场,先将成不忧扶起,而后微笑道:<!---->
“封兄,费师兄,说好三场比试,眼下林平之已经连赢了两场,三局两胜,这第三场也不用再比了。<!---->
今日气、剑二宗再度比武,胜负已分,华山派衣钵依旧由岳某暂时执掌。<!---->
费师兄代表左盟主作为裁判,公平公正,双方都不可再反悔。<!---->
几位远来是客,便请在华山暂住几日,让岳某一尽地主之谊。”<!---->
费彬神色尴尬,低头不语。<!---->
封不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忽然拍桌道:“不行,前两场都不能算!”<!---->
岳不群眉毛一皱:“封兄,男子汉大丈夫,赢要赢的光彩,输也要输的磊落。<!---->
林平之光明正大赢了两场,为何不算?费师兄,你是裁判,且代表左盟主说说看?”<!---->
费彬摸摸鼻子:“这个……这个……”<!---->
他毕竟也是五岳剑派中大有身份之人,没脸睁着眼睛说瞎话。<!---->
封不平身为剑宗如今的魁首,何曾不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剑宗在西域苦寒之地磨砺二十五年,今日好不容易卷土重来。<!---->
本以为凭他们师兄弟的武功,对付岳不群、宁中则、令狐冲三人,足可稳操必胜。<!---->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林平之,两场比试下来,让剑宗重回华山的梦想沦为泡影。<!---->
封不平明知萧峰赢得光明正大,但为了剑宗存亡,豁出老脸不要,兀自强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