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快让沮渠安忠猜到他们的身份。
难道是南虞勋贵的子弟?!
这个想法出现后,沮渠安忠的内心不平静了,这不可能吧,南虞皇帝才多大啊,居然已笼络住勋贵群体了?
“你看那人的眼神,明显是心里生出忌惮了。”
彼时在烤火的刘谌,对心有不安的夏睿说道:“那个叫沮渠安忠的人,一看就是个很聪明的人,仅是通过一些观察,就能察觉到一些异样。”
“这国与国之间的交流,其实说到底,还是人与人的交流,只不过跟别的不一样,这交流啊,是带着国朝意志与利益的。”
“所以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有临危不乱的心态才行,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事先在心里反复权衡才行。”
听到刘谌讲的这些,夏睿的眼神变了。
被刘谌这样一提醒,夏睿明显察觉到沮渠安忠的细微变化。
“来,喝些酒,暖暖身。”
刘谌笑着取下银制小壶,递到夏睿跟前道:“这雪下的真不是时候。”
“下官不胜酒力。”
夏睿见状,欲要起身道。
“哎,坐下聊。”
见夏睿如此,刘谌说道:“现在,在此处最大的是你,而非本官,你我要配合下,给北虏他们营造一种氛围。”
屁股抬起的夏睿,听到刘谌这样讲,坐了下来。
不过夏睿却带有疑惑的看向刘谌。
“什么氛围呢?”
在夏睿的注视下,刘谌拧开银制小壶,笑道:“那就是北虏他们想跟本官谈,要先过了你这关才行。”
“那么该如何过呢?”
“就是叫他们低头!!”
“在这件事下,你是占理的,他是失理的,所以你无需有什么担心的,来,喝口酒暖暖身,进了官场,不会喝酒可不行。”
说着,刘谌将银制小壶递给夏睿。
“是。”
夏睿伸手接过,可此刻的夏睿,心思却全在刘谌讲的那些话上,他在思考,他在消化。
见夏睿如此,刘谌转身拿起另一银制小壶,在拧开后小口的喝着,不过刘谌的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咳咳~”
喝了口酒的夏睿,猛烈咳嗽起来。
“小口喝,这酒啊要细品才行。”
见夏睿如此,刘谌笑道:“就跟茶一样,百般滋味在品,而不在饮。”
“辣!”
夏睿说道。
“哈哈!”
刘谌忍不住大笑起来。
殊不知在大笑之余,刘谌的余光有意无意的瞥向前方,当看到与南军对峙的北虏使团,一些人开始有所动时,刘谌的笑声更大了。
“大人,您是在吸引北虏的注意?”
夏睿拿着银制小壶,讲出心中所疑。
“瞧出来了?”
刘谌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对夏睿道:“不错,本官就是在吸引北虏的主意,本官要叫他们知道本官在,不过,这些话,你不该讲出来的,心里想的,不一定都要讲出来,来,喝酒。”
说着,刘谌举起酒壶,对夏睿虚碰一下,便喝了一小口佳酿。